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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法子引誘李今朝用元清河去交換人質。

“既然如此,就快些動手吧。”元清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直的手腳,無聲無息的朝門口走去,他的眼神裡微光閃爍,沒有結束,就沒有開始,他想,是時候去了結一些自己的過去了。

石誠被反綁了雙手雙腳,捂了眼堵了嘴,側身躺在黑暗之中。這是一處漆黑憋悶的空間,地面很骯髒,周圍凌亂的堆滿了東西,空氣中隱約傳來汽油味,他猜想,這應該是南京城某家的汽車行的舊倉庫。

此次南京之行,他千防萬防卻沒有想到周玉樹會突然出現,居然還是衝著自己來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綁票了。周玉樹並不是個頭腦靈光需要他花費心思去算計的傢伙,他也沒把這人往深裡細想,只當他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枕頭,縱然是個情種,卻始終得不到元清河的心,做的事情也夠愚蠢,無須細想就知道這種事情定是出自他的手筆。這個人想要和自己站在同一個天平上一決高下,還遠遠不夠資格。

周玉樹的目的,無非就是元清河而已,他現在憂慮的是,周玉樹會向誰攤牌。

假如他選擇和李今朝做交易,依著李今朝的性子,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給救出去,因為南京城甚至整個江蘇省都是他義父的地盤,想要從城裡找出一個元清河,並非難事。甚至,他都不需要去費那個心思去抓元清河,以他的勢力和手段,說不定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周玉樹製得服服帖帖的,無非就是看他願不願意,看他做到哪種程度而已。但是假如周玉樹直接向元清河攤牌,那個傻子,他會怎麼做?

外面的雨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隱隱約約傳來鳥鳴,他估摸著已經到了清晨,這處舊倉庫應該是有窗戶的,因為眼睛雖然被黑布矇住,但是能從鼻子兩側的凹陷處看到天光,被反綁了一夜的雙手雙腳陣陣發麻。

雜物間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門立刻被開啟,幾個人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將石誠腿上的繩子一解,拎著他的後衣領迫使他站起身。石誠腳部麻得厲害,試了兩次,都站立不穩,東倒西歪的癱軟下去。

一個夥計不耐煩的罵道:“這j□j的真是麻煩!”說著便和另一個夥計一左一右的架起他往外走。

及至走到一處空曠場地了,蒙在眼睛和嘴上的黑布被人揭開,刺目的亮光照得他微眯了眼睛,卻仍舊感覺到了周圍有幾十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接著被反綁的雙手也被解放,一個冰冷堅硬的槍口抵上他的腦門。石誠隔了好久才適應了這光線,只見這處倉庫的空地上,兩撥人馬以一個闊大而破舊的空花壇為界限,緊張的對峙著。

對面站著的是李今朝,是一身長衫打扮,仍舊託著他的菸袋好整以暇的吞雲吐霧,順著他慵懶的視線向下,石誠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跳了幾下,微微蹙眉。只見元清河被反綁了雙手跪在地上,頭垂得很低,胸前長長的拖著一條血跡,臉頰上似乎也有淤青,額頭上掛了彩,濃稠的血已經結了茄,顯出暗沉的黑褐色。

怎麼這副慘狀?他被人打了?

石誠眼皮突突的跳,眉毛一挑,不由對李今朝怒目而視。那個他一手成就一手扶持起來的人,他自認的這輩子最完美的作品,他恨不得深深雪藏的珍愛之物,就這樣被人揪了出來,毆打捆綁,然後屈辱的跪在地上,作為交易物品即將被貢獻出去,來換得自己一條性命。

石誠突然對自己這次失誤恨得咬牙切齒。

他心裡萬般心疼糾結,他身後的周玉樹也是不好過,他一時間血氣上湧,竟然被生生激得咳嗽不止,拿出白手絹堵了嘴,咳得彎了腰,五臟六腑跟著一起震動。

好不容易憋紅了臉止住了咳嗽,周玉樹陰沉了臉,對李今朝說道:“李先生最近甚是春風得意少年得志,坊間傳聞,劉大帥有意要傳位給你這個義子,在下先在這裡恭喜你了!”說著深深的做了個揖,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卻是冰冷到骨子裡。

李今朝吐出一口筆直的煙氣,笑道:“好說好說,最近聽說沈師長病重,留在北平療養,怎麼周先生沒有在他身邊好生照顧著,卻有閒工夫跑來南京城尋歡作樂呢?”

“在下南京還有一筆生意需要收尾,盤點完了這就回去。”周玉樹不冷不熱的說。

“行,那這件禮物就當給周先生餞別,周先生好走不送。”李今朝毫不客氣的拎起元清河,向前一推,低低的說一聲:“去吧!”

元清河被迫站起了身,被李今朝推得腳下一個趔趄,不由自主的快進了幾步,抬起沉重的頭顱,冷不防的對上石誠幾欲噴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