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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人吃不吃晚飯,湊到門前聽了聽,誰知稍微一推,房門自己就輕輕開了。幽暗的屋中傳來清晰的鼾聲,但是床上沒有人。

拉開浴簾一瞧,只見石誠依舊坐在浴桶中,泡在已經冰涼的洗澡水裡,人已經靠著桶壁睡著了,一側的肩膀白皙圓潤,浮在水面上,肩膀上赫然印著一個淺紅色的牙印。

看到自己留下的牙印,元清河稍微起了點憐憫之心,沒忍心去叫醒他。他在床上鋪開一條毯子,又折返回去,雙手插/進石誠腋下,輕輕鬆鬆將人給抱了起來,一路水淋漓的抱上床,輕輕平放在毯子上。那人彷彿是累極了,依然不醒,只是嘴裡呢喃了一下,換了個姿勢,側過頭接著睡。

元清河扯來一塊乾毛巾,動作輕柔的擦去水跡。這人身材偏瘦,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面板也生得好,涼浸浸的白膩光滑,他目光掠過那人一身如瓷如玉的面板,接觸到藏在他下腹陰影中那一副器具時,他翹起一邊的唇角,冷笑了一聲。

那一吊東西粉嫩而秀氣,顯然是沒見過世面的,羞羞澀澀的藏在濃密陰影中,還沾著晶瑩的水珠,溼漉漉的軟軟低垂著。元清河輕蔑的看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以為他這樣魁梧健碩的男人會被參謀長這吊軟乎乎的小東西征服呢?

用乾毛巾擦向那處,誰知這個動作竟然讓石誠渾身一顫,他悠悠轉醒,側過臉,目光正好與元清河對上。

石誠皺了皺眉頭開口:“你?”隨即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光溜溜的躺著,而元清河正拿著一塊毛巾觸及到了他的要害部位。他霍的一下坐起身,用毯子將自己裹住,從毯子下面伸出一隻光腳一腳踹上元清河的心窩,喝道:“你幹什麼!”

元清河猝不及防的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愣了一瞬,隨即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他不聲不響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半乾不溼的毛巾往石誠面前一摜,冷哼一聲走出去,重重的帶上門。

在房門一聲驚天巨響的震懾中,石誠的腦袋清醒過來,恢復了運轉。

他下意識的掀開毯子看看自己,又看到地上一溜溼漉漉的水跡一直通向浴簾後面,立即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恨自己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踹走了,石誠有些自暴自棄用雙臂環住自己的肩,把臉埋進膝蓋裡,嘆了口氣。

元清河越想越氣,跑到軍營裡,關上大門點了燈,洩憤似的啪啪啪的打掉一梭又一梭的子彈,直到把靶子打成一團破破爛爛不成形的爛草,才覺得心中稍微解了恨。那一腳踢得並不重,只是將他的尊嚴踢得破碎不堪,一點也不剩。他覺得是自己犯賤,當初直接拍醒那人不就好了,偏要自己動手將人弄到床上,簡直是大腦出了故障,自作孽不可活!

那一記窩心腳,我還給你了。元清河這麼想著,重新上膛舉起槍瞄準靶心,眼神冷厲的射出一顆子彈。

視窗似乎有誰的頭頂一掠而過,元清河眼神一凜,眼角餘光盯著門口,喝道:“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出來!”

石誠慢慢從門外現身,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熨燙平整的藕荷色長袍,衣角翻飛起落間,人已經走到他身後。

鬼鬼祟祟?那小子竟然說他鬼鬼祟祟!石誠歪著頭想了一下,自小到大他就沒有做過什麼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的事情,至多不過是剛才因誤會踢了他一腳,有些心虛罷了。

石誠不說話,元清河也沒有搭理他,繼續自顧自的呯呯呯的開槍練射擊,直接將身後站著的人當成了空氣。石誠知道自己理虧在先,不去打擾他,任他發洩似的浪費彈藥。

又一梭子彈打完了,空氣陷入凝滯,元清河撫摸著發燙的槍管,這一次的成績差了很多,甚至有幾槍根本連靶子邊都沒碰到,他曉得因為石誠站在一邊他破了功失了準頭,心中有些氣急敗壞。

“那個、剛才……沒傷到你吧?”石誠猶豫著開口,印象中懵懂醒來那一腳踢得並不很重,以元清河的身板,並不會在意這樣的一腳才是。

察覺到石誠的謹慎和遲疑,元清河放下槍轉過身,好笑似的看著他:“你覺得呢?”

石誠正了正神色,鄭重其事的開口:“對不起,是我沒弄清楚狀況。”

元清河沒了言語,那人竟然誠心誠意的出面來道歉了,當然再沒了生氣的理由,可是看著石誠一副虔誠認錯的樣子,他又沒來由的覺得煩躁。

好人都讓你做了,你這混蛋!元清河一挑眉毛,轉過身,繼續往槍裡裝填子彈,舉起槍瞄準靶心,他並沒有開槍,而是淡淡的說道:“趙長華今天跟我說,他懷疑你暗中通敵,與匪幫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