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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是跟五月天有過什麼過節。

阿年一臉痛苦,不忍心往臺上看,又忍不住往臺上看,就這麼糾結著,照這樣下去三分鐘以後他就要咬舌自盡了。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得保護色……”進入副歌時,張蔚藍突然把聲音放到更大了,雖然還是跟原曲不是一個調,卻突然讓人感覺笑不出來了。

江染彈著吉他也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張蔚藍好像沒有絲毫羞愧感,大大方方地唱著,真不知道他的臉皮什麼時候忽然變得這麼厚的。

一曲終了,終於終了。張蔚藍才彷彿突然醒過來似的,感知到了自己的丟臉,連鞠躬謝幕都不想了,扭頭快步下臺,兩條腿從來沒搗騰得這麼快過。

下臺之後的江染笑得前仰後合,真心後悔沒把這一段拍下來留作紀念,這一定是張蔚藍一生的恥辱。

“這首歌送給我的?跟我有毛的關係?”江染笑得肚子痛,揉著肚子痛苦地湊在張蔚藍身邊問。

“有啊。你不就是這樣嘛?”張蔚藍回過頭來看著江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哪有。”江染好不容易停下笑來,“不過你唱的真動情啊,直接沉浸在自己那曲裡拐彎的調子裡了。”

張蔚藍卻突然凝視著江染的眼睛,認真地解釋:“我知道,別看你你平常嘻嘻哈哈的,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實是你心裡的事太多了。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是忘了,你是不想記起來。我給你唱的這歌說的怎麼不是你,我瞭解你,我比那個寒墨瞭解你。”

江染卻被他突然的認真給嚇到了,覺得莫名其妙,他突然這麼說自己幹什麼?

“哥,你怎麼突然說這個?你怎麼了?”

“……”張蔚藍看著江染好奇的眼神,突然像被電擊到一樣,一下縮了回去,“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說這個,這種話絕對不是能從他嘴裡出來的,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被哪個枉死的文藝青年附身了?

“這歌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嗎?"江染卻追著問。

張蔚藍不敢再亂說話了,生怕自己再不自覺地說出點兒什麼連自己也不懂的東西。於是他躲著江染的眼神,縮到最後縮無可縮的時候突然一下彈起來,閃著江染的身體就要往外逃:“染染,我先去廁所,你等我一會兒。”

“等等,哥,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對嗎?”江染眼疾手快,立刻跳起來攔住張蔚藍的去路鍥而不捨地追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或許……江染的心都要跳得被吐出來了。

“染染……”張蔚藍為難地繼續閃躲,心中不斷跟上帝祈禱叫江染放過他。現在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要怎麼給江染解釋啊。

“哥,有什麼話你倒是快說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啊!”江染跺著腳繼續發難,眼睛直鉤逼著張蔚藍,跟逼供一樣。

張蔚藍痛苦得頭都要裂了,自己怎麼會突然給江染唱那首歌表達自己對他的感覺呢,又是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的,唉,幹出這種事真是後悔死了。

看著江染追問的眼神,張蔚藍努力從腦子裡抽取一些蹦來跳去的詞彙,想要拼湊出個句子,給江染個敷衍的解釋救急,但抽取出來的詞彙卻都是“牛肉麵”“襪子”“黑衣服”“鬍渣”之類奇奇怪怪的詞。

再呆在江染面前一秒鐘他就要崩潰了。

“染染,你別逼我啊,我也不太清楚,你讓我一個人安靜地清醒一會兒。”張蔚藍奪門逃出去了。

江染看著他的背影,不甘心地嘟起嘴來:“哥……”

江染內心OS:不就是一起喝個酒嘛,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啊!

張蔚藍內心OS: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救命啊!

張蔚藍正忙著刷怪,滑鼠的噠噠聲不斷。突然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張蔚藍下了一跳,電腦螢幕上的遊戲人物奔跑一下也慢下來。

張蔚藍重新操作著遊戲人物奔跑起來,眼睛不離螢幕,一手熟練地從兜裡摸出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皺著眉不耐煩地接聽。

“喂?”聲音確實摻著氣。

“張蔚藍吧?我是寒墨。”對方的聲音帶著禮貌的笑意,多少讓張蔚藍的不耐煩減輕了一些。

“啊?哦……請問有什麼事?”雖然明知道對方看不到,張蔚藍還是不自覺地一下正起身來。

“出來見我一面吧。”電話那頭傳來寒墨平靜沉穩的聲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