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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們來啦。”寒墨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眯著眼睛看著江染笑,“染染,你變了好多,長大了。”

江染看到他的頭髮留得不以前長了,還是一樣自然捲亂糟糟的,好像是才刮過鬍子,但是沒刮乾淨,臉上還有鬍渣,一點兒不在乎形象。

“真的麼。”江染有些感慨,笑著推出身側的張蔚藍,笑著介紹,“這就是我說過的,他叫張蔚藍。”

“你好。”張蔚藍有些發愣的樣子,好像沒反應過來,但還是禮貌地伸出手來問好。

“你好,我是寒墨。”寒墨自然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一下張蔚藍,跟他握手。

“呃……舊愛?”張蔚藍湊在江染耳側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

“恩。”江染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張蔚藍愣住了,他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甜美可愛,沒有想到坐在這裡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難道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面前這個黑衣服有鬍渣的壯漢其實是個姑娘?還是染染其實是個女的?

張蔚藍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冒煙了,腦子裡突然轉出一句話——“如果沒有女的願意陪你共度餘生,你覺得帶著我過一輩子怎麼樣?”

他現在好像明白染染問自己這句話的意思了。

張蔚藍腦子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雖然不覺得討厭,但是……一時還不知該怎麼反應。

寒墨接著道:“你一定很照顧染染吧,他雖然看起來很任性像個孩子,不過骨子裡其實挺成熟的。”

張蔚藍回過神來,尷尬地笑道:“沒什麼,兩個人住在一起是要互相照顧,這是應該的。”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還是不清不楚的。

“你們住在一起?”寒墨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是啊。”江染臭不要臉地插話。

寒墨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坐下來把選單遞給江染:“染染,我出國這段時間你好像過的不錯。”

“還行吧,總不能要死要活吧。”江染故作得意地笑了笑,翻開選單漫不經心地寒暄,“你怎麼樣,一直在國外比賽嗎?”

“一直在德國特訓,前段時間在義大利比賽,突然很想你,就抽空回來看看。”寒墨盯著江染的眼睛認真道。

“這樣啊。”江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三個人各懷心事地聊著八竿子打不著的天外事。

又是一週開始。工作結束的江染白板酒吧里約了張蔚藍一起喝酒。

張蔚藍一進門就被江染戳著胸口,指責的目光像是兩道鐳射,差點把張蔚藍臉上的痣給點掉了。

“哥,你遲到了。”江染嘟著嘴抱怨,都怪張蔚藍來得太晚,害他一個人喝悶酒被當成鴨子給三四個老女人搭訕。

“臨時有事啊。”張蔚藍雙手抱拳在空中晃了晃,臉上看不出一點兒歉意。

“可我等你半天了,好餓啊。”江染捂著肚子,這不是裝的,如果不是等張蔚藍,他現在應該在家裡吃韭菜盒子鍛鍊咬肌的。

“行了,對不起啦。”張蔚藍敷衍地摸摸江染的頭。

“你得賠我。”

“什麼?”

江染一臉認真,好像張蔚藍不接受懲罰就會變成千古罪人一樣:“我想想……你上臺唱首歌吧!”

“啥?”張蔚藍驚詫。

江染不是不知道他唱同一首歌,唱十遍就是一張專輯,因為每一遍的調都不一樣。以前和雜誌社的朋友出去唱歌,帶著江染,出過這麼一次醜,江染就一直記得,閒的沒事就拿這事戳他的傷口。

江染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這是對你的懲罰,你去上臺丟個臉。我知道你唱歌很難聽,不過沒關係,有我這個天才給你伴奏,好歹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能朝你扔酒瓶子。”江染拍著胸脯笑道。

“……”張蔚藍嗤之以鼻,又不是有罩杯,拍個屁拍,但也豪爽道,“成吧,送你一首歌。”

“什麼歌?”江染見得逞,立刻笑得跟棵豬籠草似的,這輩子嘴就沒張得這麼大過。

“你不是真的快樂。”

張蔚藍突然正兒八經起來,江染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站在舞臺上的張蔚藍一開口果然就沒再調上,拐了好幾個彎也沒拐回來,江染在後面彈吉他想幫他圓一下,卻猜不出他下一句的調準備往哪拐。

臺下的人都被這人神共憤的歌聲吸引了目光,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人怎麼這麼想不開,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