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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真的以為這位他預定好的未來的大將軍就要死在這裡了。

李述等了又等,在他又在袞州耽擱了半月後,李述終於按捺不住,也懶得去理會蕭尚淵的臉色,隨意編了個藉口後,便明目張膽地同程守逸一同回了朝都。

當看到李述與程守逸兩人一站一躺地回到朝都後,文武百官詫異非常,心裡頭暗自思量,流言紛紛,什麼版本都有,但這些流言都淹沒在了李述大張旗鼓地為程守逸請盡天下名醫的舉動裡。

且不說這一舉動令多少人嚇掉了下巴,又叫某些人咬碎了牙,對於程守逸來說,這倒是件難得的好事。

畢竟他十年征戰,鮮有休息的時日,而這一次的重傷倒是叫他因禍得福,被李述強硬地勒令在床上躺了好一段時間,不但治好了此次的劍傷,就連以往的暗疾也好了些。

不過既然稱之為暗疾,那麼它較之其他病症總是更加難以拔除的。

被李述從大雪山上那兒請來的一位脾氣古怪的名醫曾同程守逸直言不諱,道程守逸一身暗疾眾多,若不辭官在家好好將養那麼幾十年,恐怕以後連想將養都不會有將養的時間了。

程守逸聞言,默默想了幾天,但還未等他下定決心,恰逢南疆異族不忿自己潞州勢力被拔除,因此鬧騰起來,在西虎關外同大周對持起來。

蕭尚淵大怒,令軍中的新起之秀孫澤掌虎符,領兵南御異族。

三月後,孫澤大敗,西虎關告急。

蕭尚淵怒急,厲聲喝問百官,道誰可抗敵擊退異族。

百官無人敢應。

三天後,因傷而沉寂了大半年的程守逸上摺子,自請領兵。

蕭尚淵縱然心中不耐不甘,但卻也知道此時此刻能抗敵的唯有程守逸一人,於是將虎符再度交還程守逸手中,令他不可懈怠,速速南下西虎關。

拿到虎符後,程守逸沒再有多一分的耽擱,下朝後就草草收拾了東西,連夜離開朝都。

但就在這一晚的城門口,他卻遇上了三月未見的李述。

似是因為南疆的鬧騰和蕭尚淵的各種絆子和不合作,李述瞧起來雖然依然精神奕奕,但卻比三月前要清減許多。

李述看著程守逸,眉頭微蹙,似是想要嘆息,但最後到底道:“雖我想要攔你,但我知我應是攔不住你……”

程守逸只是笑著。

李述頓了頓,目光微垂,到底還是讓開了道路。

“保重。”

“你也保重。”

留下這寥寥兩句後,兩人便再一次分道揚鑣。

李述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程守逸的背影消失在無星的夜色下,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此時此刻,大週上下唯有程守逸能夠抗擊異族,可與此同時李述又清楚地明白,若程守逸再這樣強撐下去,恐怕於壽數有礙。

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冷風中,李述悵然而立,良久之後終於打道回府。

而後,又是一月,西虎關捷報傳來,六月後,南疆異族兵退千里,無力再戰,程守逸得勝歸朝,大週上下喜氣洋洋,歡呼不已。

與此同時,李述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已不能再拖了,否則待到程守逸死後,他這麼多年的準備能夠完成幾分還是兩說。

於是,就在程守逸得勝歸朝的一月後,李述上書,做《請開海禁疏》,大周朝堂之上頓時鬧成了一團,蕭尚淵氣得拂袖而去。

十天後,原本意見不一的百官,卻是紛紛跪於朝下,請開海禁。

蕭尚淵既驚且怒,急怒攻心,幾乎要撅倒過去,但卻終究無可奈何,只能開了海禁。

但蕭尚淵心中到底不甘,於是設市泊司等試圖制約李述,但卻到底還是不敵李述手段,叫海關諸多要處盡被李述收入手中。

時間慢慢流淌,又是七年過去。

這七年來,無數的金錢從海關流入國庫,又流入民間,化作一條條大道一座座高橋一棟棟糧倉。

當道路連通了大周全境後,休養生息蟄伏多年的大周終於再一次露出了它兇惡的獠牙。

在程守逸的帶領下,在短短的七年裡,在有李述鎮守大周朝堂、沒有絲毫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大周的鐵蹄幾乎踏遍了大半個世界。

無論是曾經的南疆異族,還是叫大周萬分頭疼的大齊,甚至於是更遠的多羅國、婆香國都不得不臣服於大周的長槍之下。

屬於大周的疆域越來越遼闊,而李述與程守逸二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