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答應了啊,不準反悔,不然爸爸會生小駱的氣,那樣我就準備把小駱養得像小豬一樣胖。”
站在心電圖機器前的女醫生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挨不住那話語中的繾綣溫情帶給她的害羞感,悄悄挪出了門。
駱溢感覺身後的人走了,也沒有說什麼,他在男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站起身去拿盛著酒精的小盆。
“寶貝,我們擦一下,還不醒過來就要被看光光了,到時候不準炸毛。”
“我昨天聽管家說,花圃的園丁撿著只才斷奶的小野貓,總是愛伸著小貓爪子試探著撓人玩,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和你特別像,我讓他們留下來養著,你說好不好?”
“叫什麼名字呢?”
聽見這句話,駱溢掌心中正在被塗上酒精的駱衍的手動了動,男孩慢慢醒了過來。
駱衍感覺眼皮很重,可是無奈有人說他像貓,這種事情…實在是有損男子氣概。
駱溢看見駱衍睜開眼,不由地在心裡鬆了口氣,帶著個有點惡質的微笑看著男孩,“小駱終於醒了,看來是喜歡那貓的,不如就讓它叫小駱駱?”
駱衍沒什麼力氣,只能用他認為最兇狠地眼神瞪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則是小到不行,“我還小諾諾呢!……你怎麼,怎麼那麼惡趣味!無聊死了!”
男孩瞪著的那“兇狠”的眼神,看在駱溢眼裡,只覺得更像那小貓了。
“小諾諾也行,寶貝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要!…那個跟我的有什麼區別?你跟貓一個姓,也不覺得搞笑。”駱衍氣急,卻也奈何不得,只能打起精神來和男人耍嘴皮子。
“那怎麼辦,家貓總不能沒有名字啊。”駱溢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駱衍不想理他這麼神經質的問題,試圖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手裡抽出來,可男人就是不放。
“給我個名字就放手。”
“你…!”駱衍徹底挫敗,這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固執得有些無賴。
******
下午晚些時候,駱溢讓駱衍坐在院子裡新搭出來的遮陽棚下透透氣,自己則拿上工具帶著傭人在收拾玫瑰花瓣。
駱衍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正在仔細挑選花瓣的男人,心中此刻是平靜而安逸的,有種時間被凝固了的錯覺。
駱溢感覺到男孩的視線,一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黑眸。
他朝男孩招招手,又笑眯眯地往男孩躺椅旁邊指了指。
駱衍朝駱溢所指的地方看過去,那兒蹲著只很小的純白色的貓,正歪著腦袋看著他。
“喵~”
那貓和駱衍大眼瞪小眼半天,弱弱的發出了一聲叫。
駱衍被它一聲貓叫,叫得不知所措,頗有點無辜地看著那雙一隻寶石藍,一隻祖母綠的眸子。
那小貓也挺逗的,見了別個都調皮得要撓人,唯獨今天卻有些害羞似的,駱衍瞅著它半天,那小貓就把自己蜷縮了起來,成了一小個毛茸茸的白團。
駱衍看它那樣兒,腦子裡頓時蹦出三個字,糯米餈。
那地上不就是個特大號的糯米餈麼?
“怎麼這副表情?”駱溢從花圃走過來,遠遠的就看見這好笑的一人一貓。
“我知道它叫什麼了!糯米餈!!糯米餈!”駱衍一手扯著駱溢的手掌,另一手指著地上的小貓,激動得嚷嚷。
“搞了半天還是姓駱啊?”
“去~是糯不是駱!”
男人聳聳肩,不置可否。
******
晚飯前。
駱衍坐在飯廳裡等著開飯,駱溢背對著他在料理臺前忙活了好一陣,據說今天是要做藥膳。
“這是什麼?”男孩好奇地看著剛被抬上來的一道菜,盤子裡東西顏色不算好看,一部分深棕色的被切了碼放整齊,另外沒切的能分辨出是核桃。
“杜仲煲腰花。”駱溢端著兩碗乘好的米飯在駱衍身邊的位置坐定,“這個對你身體特別好,那天去看中醫的時候,醫生給了我一些藥膳單子,我打算一樣一樣做了給你吃。”
“怎麼看起來顏色很恐怖的樣子…”男孩臉上的表情透著明顯的嫌棄,“你不會是做廢了吧?”
駱溢被他那表情氣笑了,抬手一個燒慄,“杜仲的藥汁本來就是這個色,煲出來的腰子自然也就是這個色啊。我剛剛嘗過了,雖然顏色不好看,但是味道非常好。”
駱衍懷疑地用筷子夾起一點,沾了蘸水,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