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知道什麼?”沈青狠狠瞪著他,那雙烏黑的眼裡填滿了憤怒,終於院長的身影在他的眼裡出現了。“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對我的事說三道四,你以為你很瞭解我?”
“承認你的軟弱,這並不可恥。”任他抓住自己的衣領,沈青露出的獠牙院長覺得很賞心悅目。想要看他更多的表情。
“而且,不知道他的去向,對你來說,或許真的是件好事呢。”
“好與不好,不是你說了才算。”
院長裝模作樣的嘆口氣,“既然你決意如此,那麼我便告訴你吧。”活像是給了沈青天大恩惠的樣子,沈青慢慢鬆開手,不過眼睛卻始終緊盯著他不放。
“來接康俊的是康賢,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
☆、信與叛
天黯沉,街燈早早亮起,路上行人三兩,車燈偶爾從路人的臉上掃過,映出一張面無表情或是焦急倉皇的臉。
雨間歇下著,時而夾著半道閃電,車內楚幕天冷峻的臉時隱時現。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從來還沒有哪一個人能讓我如此上心,沈青。
紅燈太過漫長,楚幕天手指間燃著的煙在風中劃出一道弧光,被楚幕天遺棄,湮滅在微風微雨中。
車子絕塵而出,留下一路紅光,拐了兩個角,去了迄今為止只去過一次的沈青的家。
依舊是昏暗的樓道,一盞日光燈恍如奄奄一息的人撐著一口氣,半晃不晃。
“帥哥,寂寞嗎?”殘妝未褪的女子開門邀請。
“滾。”
彷彿是來自地底下最底層卻又似封印了上萬年的寒冰,深藍的眼眸裡凝聚寒冰,讓那雙手是怎麼也不敢搭上前來。
沈青的屋子在最裡面,即便是在日光好的白天,也很難有光線眷顧,更不用說現在陰沉沉的日子。
甬道很長,長長的就似看不到盡頭,楚慕天高大的身影被燈光拉得長長的。
門沒鎖,楚慕天推門而進,屋子裡跟外面一樣暗,沒有開燈,憑著上次匆匆一瞥的映像,開了燈。
“別……開……燈。”似有若無的聲音從高高懸掛著的簾子後弱弱傳來,簾子是米色的,不厚,一個黑影抱膝靠著緊閉的窗戶而坐於床上。這個人,這個聲音,楚慕天知道,是沈青。
楚慕天上前一把拉開簾子,由於力道沒控制好,或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意,米白色的簾子應聲而被扯落,簾子沒能來得及慢慢飄落就被楚慕天一甩手扔在一邊,那個讓他找了一天膽敢不接他電話的沈青像個受傷的小獸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那雙眼裡,沒有任何的光澤和生氣。
“去哪了?”楚慕天居高臨下瞪著沈青,雙手抱胸一副興師問罪樣,若說擱在往常,沈青即便是不搭理他,也會給個反應,而不像現在純粹是一副行屍走肉活死人像罷了,楚慕天眉頭皺的厲害,眼眸裡的深寒不自禁又黯淡幾分。
“說話,去哪兒了?”
屋子裡很靜,只有楚慕天漸漸加重的鼻息之聲,以及他臉上漸露的暴戾。
“你脖子上的痕跡,誰留下的?”很好,沈青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楚慕天索性俯低身子,彎下腰,揪住沈青凌亂溼透的頭髮微微往上扯,沈青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跟著頭往上臺,修長卻沾了汙垢的脖頸上佈滿大小不一各色淺淺淡淡的痕跡,久經風月場慣了的人,自然不會將那認作是被蟲蚊叮咬留下的,除卻一道很鮮明的掐痕外。
“你跟誰上床了?”
楚慕天的手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手,一雙大手骨節分明,除卻食指關節處略留有薄繭外,是一雙不失為漂亮以及優雅的手,此刻這雙手卻做著極不符合優雅的事,他像個無法自控的人一樣,將沈青那礙眼的衣服很粗暴的剝光了,沈青並沒有反抗,很安靜地順從他,任憑那雙手像把玩一個玩物一樣從檢查,甚至是狎玩。
纖細精瘦的胸膛上,櫻紅如初的兩點微微腫起,順著胸膛一路往下,性感的腰眼處,一圈淡淡的瘀狠,是撞在硬物造成的,痕跡很清晰,楚慕天滿布陰鷲的眼裡閃過一抹陰狠,是誰敢傷了沈青。
“究竟是誰?敢弄傷了你,可惡。”沈青是他的,他在床上雖然很粗猛,可是卻並沒有真正弄傷過沈青,而現在一想到有個人在今天不但碰了他的沈青,還將他的沈青弄傷了,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輕易好過。
“是誰?呵……呵”沈青終於有了反應,那雙烏黑的眼裡滿布嘲諷和無懼,那是一種帶著絕望似的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