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我明天就回去。”
“你回來頂什麼用,又不是法官又不是公安的,你大伯也交待了,跑來無益,就等訊息吧。”
第二天,坐立不安無心工作的蒲志華想來想去,還是跟三姐打了電話。
“茅伯的事怎麼樣?”蒲志華焦急地問。
“還好,別太擔心。有董謹省律師在幫忙周旋。”一聽蒲志蘭說話的嗓音就知道是著急上火了。
“他能耐再大也是個律師,還能改判不成。”雖然董謹省的大名蒲志華是早有耳聞,但畢竟也只是個靠嘴皮子吃飯的訟師。
“碰上這麼大的事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單憑農網改造那一項就夠受的了。聽董律師說了,死刑無期應該都會逃掉的,現在就看有期徒刑到底會判幾年。能活動到這結果,大伯已是心滿意足了。”
“茅伯在裡面還好麼,沒遭什麼罪吧?”
“暫時我們還不能見面,聽董律師說除了精神狀態差點外,沒什麼大問題。你在那著急也無用,別擔心了,茅伯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這次不是他精明,麻煩肯定更大。”
“茅伯在裡面還有計可施?”
“你傻啊,你以為茅伯只收不送啊,他平時打點的部門哪會少,現在犯事了,他把緊牙關就是不把行賄的物件說出來,這麼一來,自然就有暗中保他的人。”聽三姐這麼一說,蒲志華也就稍稍放心了。
一個多月之後,蒲志蘭打電話過來,告訴了茅志國的判決結果。
“啊,十四年,這麼長。”蒲志華心裡一驚。
“這已是萬幸了,還算是有迴旋的餘地,要是擱在別人頭上,進去了指不定就沒得出來。說是十四年,到時慢慢再減刑,應該不會呆到十年,”蒲志蘭聽到小弟嗓子不太正常,關心地問道,“平時不都聽你說工作不是很累麼,怎麼嗓子都啞了。”
“應一個朋友的邀請,在一酒吧趕了幾個晚上的場子,沒事,歇個幾天就好了。”藥宏真是個摔不脫的牛皮糖,纏人的功夫一流,好在對蒲志華目前還只是有那花花心思沒使什麼花花腸子。
“快三個多月了,沒老婆在身邊是不是過得不太適應啊。”雖然幾經折騰,但茅志國的事總算有個較好的結果,終於可鬆一口氣。
“啊,這就三個多月啦,我都沒感覺到呢。”蒲志華呵呵笑道。
“呸,臭小子,你什麼德性我還不瞭解,你是身邊有人陪著也可,沒人相伴也過得自在,典型的沒心沒肺,說白了,就是對誰都不會付出真心的。”蒲志蘭深刻解剖自個弟弟。
“我老婆沒在你身邊吧,這話可千萬別對她說,你這純屬是挑撥我們恩愛的夫妻關係。”
“小藺對你有愛我倒相信,你嘴裡說出來的愛純粹是扯蛋,老婆不在身邊瞧不出你有一點牽腸掛肚,聽小姨講,平時電話都是小藺打過去的。”
“你不會現在又改學心理學了吧,別仗著多讀了幾本破書,就以為自己是心理分析師了。我就不勞你費神了,有那閒心,你還是分析分析你自己吧,別真成了老姑婆。”姐弟倆又掐上了。
“深愛一個人肯定心裡對她的牽掛是無時不在,想想你這幾年來,走馬燈似的換了多少女朋友,現在還能記起幾個。”蒲志蘭倒越說越來勁了。
“我說你今天抽風吧,還沒個完了。”蒲志華好笑地道。
“要不我們來個小測試。”
“什麼測試?”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想都不想,馬上回答我。”
“就陪你神經一下吧,你問。”蒲志華被三姐一說倒有點躍躍欲試。
“與你交往過的人中,誰是你最放不下的,平時一個人發呆的時候就會想起她,偶爾做夢也會夢到她,要是聽到她遇到什麼困難,無論在什麼地方,心裡總想著第一個就要趕到她身邊。要是知道她過得很幸福,過得比你好,你卻對她退避三舍,只想著默默祝福她。說,這人是誰?”
“蘧……奇……奇了怪了,當然是家裡人啊。”蒲志華被自己剛想蹦出嘴的三個字嚇了一跳。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我說的是交往物件。”蒲志蘭笑道。
“沒有,一個沒有,你滿意了吧。”蒲志華氣急地道。
“別急啊,越急說明你這時越心虛,”蒲志蘭哈哈笑道,“測試完畢,謝了,小弟。姐正和大學時的閨中密友搞個社會課題調研,要開展一項公眾隨機調查,把你當成第一個訪問物件了。”
蒲志華聽了氣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