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喔。」季欣佩即刻打圓場。
留了長度半長到下巴黑碎髮的吳傾霆揚起下巴,啞口無言地坐著,掃了坐在對面的女生一眼後,就轉去看餐廳別處的擺設,一點都提不起興致。
來相親的女生倒是很喜歡他這樣的型別。酷酷的,帥帥的,簡直就是文藝電影裡的英俊小生模樣,可是又假裝矜持,不敢抬頭來跟他大膽示愛,只能將目光駐留在他黑色西裝口袋上的那朵銀絲刺的花上。
她惶惑地想:是誰刺上去的呢?連她都繡不出那樣的花案呢。
吳傾霆半揚著下巴,緊鎖眉眼,渾身不舒服地坐了幾分鐘,覺得實在是無趣,最後,站起身來說道:「不好意思。忽然很性飢渴,要馬上找人去旅館做愛,所以先失陪。」
他就是這樣,從來都是喜怒形於言表,不會掩藏。離開的那一刻,他其實比被他無禮的女方更要沮喪。
媽的,都那樣勉強自己了,為什麼還是不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跟女人交往。
「你!」大嬸手中的水杯被他說的那句話嚇得摔倒在桌。「天天天殺的你啊,你對我女兒說那什什什麼話!」
「吳傾霆!你搞什麼飛機!」季欣佩也被他氣得秀臉發綠。作為朋友,她當然是清楚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可是長大不就是這樣的嗎?要嘛妥協,要嘛堅持,選擇哪一樣都不會容易。
這天的深夜,暗黑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
吳傾霆一個人鬱悶地開車回家去。霓虹閃亮的大街上車輛繁多。路過無數盞交通燈,在寂寞城市裡走走停停的他,心臟莫名地刺痛,像被誰打上了記號。
有人在那裡刺了一朵花。
因為那朵花,吳傾霆心裡愛上那個人的感覺一直來來回回,起伏不停。
這些日子,吳傾霆就是穿著向璟為他整理過的西裝去跟人相親的,萬分迫切地想要找個交往物件,安撫那顆因為向璟的出現而極度渴愛的心,誰知那顆心早已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