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眼界。
不過,眼界開是開了,倒黴也來了。莊元龍一手握著木棍,另一隻手抽出靴子中的戰術刀,迅速割斷了知樂用布條與藤草搓成了粗陋繩子,落地過程中居然還能死死握著那木棍,知樂抽了幾次都沒成功。
眼看著莊元龍落地了,知樂放棄木棍,對著地上的莊元龍就踹了過去。這一腳他用盡了全力,沒有半點留情——如果再搞不倒莊元龍,他基本上只有被俘的命了。
莊元龍不躲不避,硬接了知樂這一腳,手腕握著腳腕一扭,他的冷汗刷得就下來了。兩人間的力量差距不是一兩點,此時,他想抽身也晚了,莊元龍如同猛虎下山般撲了過來,完全是毫不畏懼地硬碰硬!
知樂是被莊元龍扛在肩膀上出來的。他搓出來的繩子反而給“敵人”提供了方便,嘴裡一道手上一道腳上一道,莊元龍把他捆得像豬蹄似的。臨走前,還在他屁股上拍了巴掌,得意洋洋說:“小子,和我玩叢林戰?太嫩了!不過,逃跑的功夫確實不錯,就是力量差了點!”
知樂嘴巴被勒著,說不出話來,只得惱火地哼了一聲。
莊元龍一鑽出叢林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他把知樂往兵們身上一扔,對孫治驕傲地抬起下巴道:“怎麼樣?我的身手還不錯吧?”
兵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被捆成粽子的知樂,心裡止不住的發涼。當他們被驅趕到空地中央時,有些兵以為要被殺,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打顫。也有兵感覺出了不對勁,狐疑地打量著教官們。
當知樂被解救出來後,孫治揚聲道:“至今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人,向前一步!”
七八個兵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孫治也不客氣,直接說:“你們被淘汰了!”
被淘汰的兵面面相覷了下,有兵遲疑地喊:“到底怎麼回事啊?”
“喊報告!”孫治皺起眉頭,“你們正在參加飛龍特種大隊的選訓,目前,還沒有發現這是選訓的人都被淘汰了。”
兵們都是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有反應遲鈍的問:“選訓?這是選訓啊?”
“當然!”莊元龍像是炫耀肌肉般圍著兵們轉了一圈,“小子們,我們就是這次選訓的教官!到現在還不明白的,你們該補腦子了!”
在最初的迷茫後,被淘汰的兵都露出了憤怒的神情,有兵高喊:“這算什麼選訓!說都不說一聲,我們還沒準備好呢!”
“打仗還有準備的時候?”孫治輕描淡寫地道,“是不是開戰前你還要求敵人下個戰書什麼的?作為一個兵,你們即沒有看出真相的頭腦,也沒有從陌生人那裡得知真相的親和力,更沒有單獨作戰的勇氣,你說你們和普通的兵有什麼區別?”
那兵嘴硬:“總有跡像的吧?”
“你。”孫治指著介面的兵,“你除了智商不夠外,不服管教,頂撞教官,違反紀律,這些將寫進你的報告。要不要我繼續說下去?”
那兵臉色漲得跟紅棗似的,哼哼了兩聲閉上了嘴。
“還有沒有要反抗的?”孫治的口氣溫和,換來無數怒目相視,他笑了笑,道,“被淘汰的趕緊走人,我們時間緊迫,還要繼續挑豬仔呢!”
“報告!”先前反抗的廣東兵怒了,“你這是侮辱人!”
“我還會繼續侮辱下去,要不要參加隨便你。”孫治道,“你可以和被淘汰的一起走。”
“我一定會投訴你!”
“隨便。”孫治不屑地道,“想投訴,你也得先找到投訴的地方,我可不歸你們那裡管。”
廣東兵氣得面色通紅,卻不敢還嘴,生怕孫治給他安個違反紀律的名頭。淘汰的兵被趕上大卡離開後,現場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兵們死死盯著教官們,都在猜測接下來還有什麼花樣。
“自己看出是演習的,出列。”
小白臉和知樂互相瞄了一眼,站了出去,與他們一起的還有三個兵。
“站左邊。”孫治道,“直到剛才才明白的,出列,站右邊。”
又有七個兵站了出來。
“剩下的是不是都是別人告訴你們的?”
“是!”兵們齊齊應和。
“好,剩下的……”
兵們都提起了心,害怕孫治又說出一句“你們被淘汰了”。沒想到,孫治微微一笑,道:“我給你們復活戰的機會。”
兵們的疑惑沒有持續很久,不一會兒,另外兩輛軍卡開了進來,幾十個兵被趕下了車。小白眼尖,立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壓低了聲音道:“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