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也留一個下來看著,”他有些疲憊地說,“穀梁,今天你留下來吧。”
那一天隨便和戎子吃了前一天的教訓,一路都小心著繞開一些危險的有可能被圍攻的地方,注意前方有沒有疑似障礙的東西,雖然跟上來的喪屍又比前幾日多了許多,但最終還算安全地進了市區,在西區剩下幾條沒查過的街道里尋了一番。發現幾乎成了喪屍的巢穴似的,沿途街上、店裡、小區裡、住樓上,到處都是喪屍探頭看著他們,接著興奮地撲上來。
這種狀況,即便有活人,估計也凶多吉少。
到日落時他們一無所獲地回了學校,依舊是被數十隻喪屍追著來的狀況。兩人默契地又開始一人引怪一人蹲守,戎子又耗了一張雲破天驚,才從烈火中破圍而出,衝進校門。
那些喪屍老模樣亂撞了一通無果,不一會兒又都散去。
“找到人了嗎?”穀梁米迎上來。
兩人都搖了搖頭,累得不想多說話。
尤其是隨便,唇色都有些發灰。這幾日折騰,臉頰明顯比戎子剛見他那天瘦了些,襯得那道疤痕更加突出明顯。
……
'22/5,陰。
死了一個孩子,似乎是被門外的喪屍襲擊。是我失職,昨晚睡得太熟……也許是因為連續幾日的高強度耗靈。
但這不是逃避責任的理由。歸根到底,只是我還太弱——雖然意識到這點讓人感覺很不爽快。
我不明白那個孩子為什麼會深夜到門邊。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是被人帶過去的?'
戎子合上日記出門去,這晚的夜空延續了白天的陰沉,月亮不知道隱在哪片雲裡。已經深夜,堯淺倩在招呼著孩子們睡覺,好幾個屋的蠟燭都吹熄了。
只有蔡家兄妹、爆頭和穀梁米還趴在走廊欄杆上,往外比著槍,不時交流個一兩句經驗,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戎子臉色沉下來,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悄無聲息從旁邊過了。穀梁米發現是他,在後面喊了聲,他理也沒理。
堯淺倩開門來衝練槍四人組擺了擺手做個噓的手勢,蔡家兄妹便都停下來,收拾收拾回房。猶有興致的爆頭也給穀梁米勸了回去。
“守夜?”
今天份的紅燭早已燃盡,隨便正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