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彈。也許下一步就是了,如果下一步就是了···

他總是不斷地記起那個夏天同桌偎在他肩頭時自己的尷尬和悲傷。

真相大白便是盡頭。

這個男人他還能留住多久···蒙一天,得一天,再一天,多一天,想辦法撐過下一天——

他一直就這麼想,只敢這麼想。

荒早成看著他神遊天外,挨去舔過他的額角。

連真回過神,疑惑地扭回腦袋。

“什麼都不說?”

“····” 這要怎麼說呢——

荒早成眯起眼,“今晚饒過你。” 他一把扯開連真那隻手。

連真慌張地想重新去捂,一把被男人隔開了手。

身體緊貼,男人細心去分辨靠在他大腿上那來自對方的溫度和觸感,他沒再動手,輕聲喃喃,“不要再去琢磨那些根本不成問題的問題。連真——”

***********************************

第二天各自上班,晚上荒早成居然又跟著他回來。一起吃了飯,看了電視,連真一直用餘光瞟著鍾,算著他幾點鐘會走。過了十點,男人起身。

連真不自覺坐正了盯著他。

荒早成一轉身卻變出一把牙刷到廁所洗漱。

連真跟進去,“你··幹嘛?”

荒早成嘴裡都是泡沫,他看了他一眼,舉了舉自己的牙刷。

連真頓了一會兒,“她來你那兒就是想讓你天天不回家的?”

男人吐掉嘴裡混著泡沫的水,思考了一下這句反問,“她只是找個地方睡覺,我在不在不是問題。”

“狗屁。” 小子轉身出了去。

床上睡到大天亮,就是週六了。

連真一大早就從床上翻起來折騰,荒早成被他翻醒。“···搞什麼啊?”

“起來。”

男人坐了起來。

br》 “穿衣服,回你家去。”

荒早成定定坐著,看向他的目光逐漸清醒。

“我也去。” 連真拉上牛仔褲的拉鍊。

*****************************************

到荒早成的屋子的時候是八點十五分。

連真讓他拿鑰匙出來開門,他卻走到門前啪啪地拍門。

不一會兒就聽到懶散的腳步聲。

俞春風亂著一頭長髮,身上是淺口的保守派睡裙,她睡眼惺忪。“有病啊?自己有鑰匙還吵醒我。”

“你現在在誰的家?” 荒早成進來合上門。

她朝沒人的一邊撇撇嘴不作聲,晃了回去,扒拉了兩下頭髮,坐到沙發上。沙發像前天晚上一樣攤成床,上面還團著沒疊的被單,她半睜著眼在沙發床上搖搖欲墜。

“今天不上班?” 男人問她。

“上啊,9點接班。” 俞春風費力地撐開眼睛,到廁所嘩啦嘩啦地洗漱,出來的時候精神了一點兒。優哉遊哉地拿著衣服到臥室裡換好出來,一看鐘八點半了。她明顯緊張了起來,拿起沙發邊上兩個定型的髮圈和梳子朝著荒早成跑了過來。“快點快點!我時間不夠了!”一個勁兒把手裡的東西往他手裡遞。

她踮著腳尖在他面前繞來繞去,荒早成無可奈何地接過,“轉過去。”

手法之嫻熟,技巧之精準,就算是最不懂行道的人都能看出一二來。

連真倚靠著電視櫃漠然地觀望著男人如手法示範一般利落的動作。

頭髮梳平,紮起,反手做髻,固定,整理。

每一樣他都不應該會。他卻是那麼會。

荒早成口袋裡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他做完手上最後一道工序,接起來聽了一會兒就走進臥室裡去講電話。

俞春風對著鏡子照了照側面,朝鏡子裡映出的連真招了招手,“新哥們,後面不亂吧?”

連真漫不經心地答,“嗯。”

她笑了笑,對著鏡子慢慢梳她的劉海。

“你看著也不急著上班啊。”

“遲到一會兒也沒事。”

連小子舌尖疼了起來,心口騰起一簇無名的怒火,“女

孩子自己連頭髮都梳不好麼?”

俞春風抬起眼,對著鏡子抬高了左邊手臂,“前幾年車禍,手抬不高了,自己梳高馬尾梳不好。”她的指尖剛好平齊耳朵,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