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的合情合理,也許遠不是我的歡欣鼓舞。
共同生長在一個熱帶亞熱帶交界的城市,共同經歷一場百年難遇的洪水,共同服務一群或可愛或難纏的鄰里,共同分享一襲夏涼一夜秋雨。
但我們卻是那麼的不同。
“太晚了,先回我那兒去··後面的事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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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點,牆上的石英鐘滴滴答答響。
荒早成沒有睡在沙發上,他和連真一同躺在床上,裹在同一床毛巾被裡。
連真原來是平躺著,但過了12點後悄悄翻了身,背對著他,就一直沒再翻過來。
荒早成半睜著眼,緩緩把頭轉了過去。
他一直靜靜聽他的呼吸聲,他並沒有在這漫長的一個小時裡變得輕緩舒暢。
男人側過身伸出臂膀一把把他抓到懷裡來,小子一時被嚇得輕呼一聲。
“睡床上也不好好睡覺,我可以晚開店,你能晚上班麼?”
“我··快睡著了!大半夜你不睡覺候著我幹嘛?”
“知道你沒睡。” 荒早成把臉湊到他頭頸上,鼻樑沒入他腦後的短髮裡。“開著眼睛,癟著嘴,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沒有。” 連真心虛地閉上眼睛。
荒早成隔著小子睡覺的棉T恤旋著半圓揉他的肚子,連真的呼吸就透過這層紡織品清晰地傳到他的掌心裡,“屋子裡沒有一件她的東西,以後也不會再有一件。”
他手掌裡的呼吸停頓,片刻後又回到他掌心,顯得更有力一些。
“把她的牙刷口盅又丟出去?”
“不用丟,她自己會拿走。”
連真睜開眼睛,“荒早成。”
“嗯?”
他鬆開被子翻回身來盯著他的臉,“你明天要回去。”
男人彷彿揹著月光做了什麼表情,目光從他的眼睛落到他鼻樑陰影下的嘴唇。“明天回去,那今天呢?”
小子懵懂,“今天什麼?”
搭在他側腰上的手挑開皺在身上的T恤邊沿,一轉眼就從他的腰上展到了背上。
連真清瘦,背上只有薄薄的肌肉,稍挪動指尖也可能觸到若隱若現的肋骨和脊樑。
連真從背後的微涼與微熱中得到一點覺悟,“哦··這個啊。” 他有些僵硬地靠過去,繞過他的手挽住他的臂。
連小子想著怎麼安撫一下這小夥子··也許就敷衍過去了。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悄無聲息撐了把床板騎到他身上來。
哪怕月光幽暗,荒早成也清楚看到連真睜大的雙眼。
毛巾被半搭在他肩上,他弓起背俯□,它就滑下來。
漸漸向上傾斜的重量又久違又惶恐,連真說服自己放鬆梗直痠疼的脖子,抽筋一般的疼痛立馬如電流般沿著頸椎竄了上來,疼得他咬牙使勁嚥了口口水。
》 撐在上方的男人輕吻他的下頜,溫暖的手掌撫著肋間的面板順到了胸前,他曲起膝蓋碰了碰小子的大腿。
連真側著臉看著床沿緊張得眼睛眨了又眨,遲疑地開啟雙腿。
荒早成貼著他跪到他給的空位裡,捲起對方的T恤。
連真的手還垂在床上,礙著衣服脫去的程序。男人拉起他的胳膊在手腕上捏了一把,“懶鬼。”
對方卻逆著他抽了手放回去。
男人一手捉著他的下巴吻了他,沒來得及被唇齒攔下的舌尖柔韌有勁兒,它還學會了連真吻它的惱人方法,你一上癮它就躲,伴著他們方才在沙發上擁吻的回憶。
連真掙扎著用嘴角捕捉片刻空隙喘著氣,荒早成卻一心一意追著它堵。走投無路耍賴伸了舌去舔,男人早識破了他的招數套路,叼去他的舌尖,一下比一下重地用牙咬,不知哪一刻就會下狠勁兒··
連真終於抬起了手。
男人還沒得意起來,兩邊的手肘卻被他一同握住,不是強硬的,卻也讓人摸不著頭腦。能確定的只有他手心莫名的涼汗。
“怎麼了?”
“···要做?”
“嗯。”
“家裡沒有套子。”
男人安靜了一會兒,“一定要用麼?”
“··對啊。” 連真悄悄地把被掀開的T恤拉下來。他認為夜色足夠昏暗,動作也足夠緩慢。“一定要用。”
荒早成扶著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