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
太陽穴跳著疼了一下,荒早成抬手揉了兩圈,胳膊落下的時候
便帶開了小子襯衣上的一排紐扣,再下來就是他的牛仔褲上顯眼的拉鍊。條件反射的小子想都沒想便去抓他的手。
這一抓兩人便拉扯著滾作一團。
連真的上衣被揉作一團推到床邊,在床板的幾下搖動中落到地上。
荒早成在這小子欲拒還迎但始終力道狠辣的行徑中變得些許激狂。
連真漸漸發覺與身上這個已經進入狀態的男人對抗有些力不從心。用上餘下的所有力氣把他的手從底褲裡拽出來,他呼呼地喘著氣。
荒早成半伏在他身上黑著臉,對峙的目光沉默而不愉快。
連真勾下他的脖子問,“套子呢?”
荒早成頓了一下,眼裡的不愉快散去,“上次留你屋裡了。”
連真在枕頭下終於放鬆了緊繃的脖子,汗從他額角淌下,他也顧不上擦,“去問她要一個,她那大行李袋子裡八成有。”
荒早成低下視線瞅著小子的眼睛。
連真顯得很坦然,隨意晃了晃下巴,“要不就去廚房找個小塑膠袋,再找點油啊膏啊醬啊什麼的,我也認了··” 說到這他自個兒想象著情景笑了出來。
男人一言不發起了身。
第六感悄悄說這傢伙生氣了,小子趕緊也坐了起來。
荒早成拉上褲子拉鍊,抓起T恤往身上套,開了房門。
俞春風正吃著蘋果在沙發上看彩妝節目,見他開門便轉過頭來。
“你包裡有套子麼?”
她略略木訥地維持著剛才的表情,從茶几上扯了幾張面紙,把嘴裡的蘋果吐了,“··問來幹嘛?”
“急著用。”
女人一時語塞,壓低了視線,瞧見他半耷拉著的皮帶,不自覺握緊了手裡的紙巾。
房門“嘭”一聲關了個嚴實,房門上的中國結搖搖晃晃。
房裡,連真把荒早成牢牢摁在門上。
荒早成低頭朝門把手的方向看去。
他的T恤一角被夾在門縫裡。
連真挨著他也看見了,伸手扯了扯,夾的挺緊。
門外忽然響起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連真一緊張使勁一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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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早成慢慢拾起那一邊破爛的衣角,瞥過去,“賠衣服。”
連真眯著雙眼摟住男人的腰,伏在他肩頭呵呵地笑開來。
☆、第 26 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非常羨慕那個人和那個人還有那個人·····但是我又深深地明白我這種龜速沒有好下場···誒,這次在老窩無望。下次再好好重來吧。···寒武有人就好···唉————
(二十六)
有一次荒早成和連真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問小子有沒有喜歡過什麼樣的女人。
小子想了想說有。 他說起《大話西遊》裡的紫霞仙子。
那是在連真非常年輕的時候,那時這個片子還沒被後知後覺的大學生們發現,在它還被地方臺譯做《東遊記》的時候。
他就一直記得那個抹著正紅色口紅的少女。
黃沙萬里中她一回首,便是這荒漠上所有意義。
他曾以為那些觸動是因為年幼,於是他每年都會回過頭去。
直到無聲無息地成年,他都沒法好好解釋這種歲月推搖也紋絲不動的動魄驚心。
好似從未見過這樣的美麗。
真的再也沒見過這樣的美麗。
連真原想說句如果曾經可以怎樣怎樣他一定會怎樣怎樣的話,轉而又惆悵地想到這個長久被“如果”侵淫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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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也許綿綿,密密,也許輕輕。
撐了傘的街道顯得暖和而狹窄,顯得助於藏匿心情。
收了雨傘,甩掉雨水,連真推開叮叮作響的玻璃門。
裡面唯一的女性應聲抬起頭來。
他把傘放到店角的雨傘框裡,腳步輕快地到了她跟前。
她淺淺的抿嘴笑了一個,雙手在圍裙上蹭了兩下,“小真哥。”
“乖了。”環店看了一圈,“你一個人看店?”
“嗯,他出去買些材料和模具,不會這麼快回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