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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二十五)

我與你的童年都過得代價十足。

大自然它自然是無限美麗,給予的是許多明亮的回憶與更多難以置評的經歷。

你是否曾將花朵連根拔起?那隻迷途的螞蟻最後也消失在你的掌心裡?你還記得岸邊碎石上掙扎的小魚?瓶子裡斷了雙臂的螳螂偶爾也在朦朧的夢裡回頭望著你?

孩子有著虐殺的天性。

天真且殘忍,血腥並快樂。

我們曾經無惡不作居然從未天打雷劈。

大概是要犯夠了錯,才能甘心去對。

世界已經夠糟了,快長大吧,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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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早成跟在連真身後進了臥室,關了門下了鎖。

連真坐在床邊瞄了眼那把門鎖,隨手抹掉嘴角的蛋糕屑。

他來到他身邊,說,“過兩天我就讓她走。”

連真仰起臉看他眼裡的心情,好久好久卻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哪裡好意思。”

荒店長拍了拍對方的臉,微微皺起眉頭“好好說話,又怎麼了?”

“她隨心所欲,想來就來,想住就住,有個全世界最好的前男友。我就是羨慕。”

日光燈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小子最近臉色不太好,但是吃了東西之後又會本能地回覆一些紅潤。

男人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她之前跟了我很多年,現在··”

“閉嘴。”連真使勁扇開他的手,“不要說給我聽。沒有人想聽。” 簌地偏開頭,心情照舊惡劣。然而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也許應該讓這個男人說完。一個完整的故事應該比現在不可抑制的腦補想象要好過一些。

荒店長一把捉住他的下巴讓它被動地轉正抬了起來,“鬧什麼。”手上的下巴一個勁掙扎,“我這樣做還不好了?”

小子喘了口粗氣放棄了,磨著後牙,“老情人,讓她呆太久怕把持不住了?”

男人俯視著他成心不挑好話說的這張嘴,沒有做聲。

沉默卻是連真此時最反感的回答。他瞟一眼有些陳舊的門鎖,“你說,她等會兒會不會又開啟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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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鑰匙給你了。”

“鑰匙可以配。”連真仰著的臉上只有輕飄飄的神情,“要是前男友準我住進家裡,我就配了家裡所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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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傳來“嘭”地一聲。

俞春風被嚇了一跳,於是豎著耳朵在門邊聽了一會兒。卻又不見什麼動靜,悻悻地坐回沙發。

連真被壓在床上低低地喘著氣。

荒早成把他制在床上重重地在他腰上掐了幾把,疼又不讓他躲,他難受得眼淚直往外頭冒,仍然死咬著不求饒。

“這張嘴,知道話說錯了?”

小子嚥了口唾沫,“有說錯麼?”

男人的手作勢又要往他腰上放,他睜大眼害怕得反射性抖了一下。

荒早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表情,手搭在他腰上,俯下臉吻了他。

連真這才放掉胸口提起的這口氣,臉上仍是恨恨,“媽的。” 抬了眼對上男人,“荒早成,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

“··我有法子制你。”

連真不服氣地使勁兒掙開他的一邊手的鉗制,回手一把摸上男人貼著他的下腹,竟然手感□。

他斜起眼睛瞟他,“我說你把持不住有錯?”

男人對這沒預兆的動作稍顯驚訝,又馬上回過神,“現在我是沒必要把持住。”

“什麼沒必要··”尾音被硬生生咽回喉嚨裡,連真惶恐男人滾燙的舌頭要燙掉他一塊皮。他騰出一邊膝蓋擋開在自己腰上越摸越重的手,抽出一隻手握住對方肩膀,捏了捏。都不算上認真的制止。

男人倒是把臉離開了一點兒距離。

連真沉著氣給了他個“幹什麼”的表情。

男人回了他個他看不懂的眼神。

小子皺了眉,對於沒有成效的溝通有點惱,“做什麼呢?———— 什麼事你做著能一次做到最後?” 這回倒是沒人關心他怪異的轉折,或是去揣摩他的一語雙關,只不可抵抗地注意到他空閒的手不動聲色伸下去略帶挑釁地解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