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衡俯身吻上歷景岸的唇……不曾見歷景岸眼角斜飛出的笑意。
歷景岸倏地抓住益衡的腰,翻過身來,益衡身上還裹著歷景岸的外袍,此時被褥也似的鋪在身/下。
最後一夜,醉死今朝……清風明月見證……
一場韻事,益衡竟不話癆,說的唯一一句話便是在歷景岸喘/息著釋放在他身體深處的時候,似是哭泣的嗓音,喘/息著,唸叨著:“歷景岸,便是我來日恨你入骨,也必定是因為愛你入骨。”
歷景岸在他頸邊低低的呻/吟,咬住他鎖骨,噙起一層皮肉,身下的欲/望又一次脹大,要戳穿他一般的進入更深更敏感的所在。益衡一陣戰慄,緊勾在歷景岸背後的小腿和向後仰出的頸部弧度在月下猶如這許久以來沉睡不醒的愛恨糾纏。優美,甘甜,卻也潰亂,殘忍……
益衡筋疲力盡閉上眼之前,煙雲遮月,歷景岸還在他身體裡依依不捨抵/死/纏/綿,柔軟的舌尖舔舐去他眉尖眼角的汗漬和淚,手掌輕撫著他的額頭和發跡……
益衡醒時,天又擦黑,如豆的燈燭下,歷景岸支額側目,桌上擺好的飯菜酒水,益衡在被子裡滾了滾,一/絲/不/掛的身體與錦被的摩擦,舒適的想再睡一個昏天暗地。
歷景岸走到畫屏跟前,取了他乾淨的衣衫,立在床前,笑吟吟:“來,一整日都不曾吃東西了。”說罷把人從被子裡拎出來穿衣束髮。
益衡得意洋洋,歷景岸給他穿左腳的鞋子時,他把右腳放在歷景岸的肩上,歷景岸抬頭朝他一笑,他便覺得昨日給歷景岸操成那個德行也不虧。
這一個晝夜的日月寸光,人間燈火,益衡全然不覺意味著什麼,歷景岸卻一時一刻都覺得噬心之痛。如同當初益衡決然跳誅仙台那一幕在他心裡一遍遍出現。他太瞭解益衡,過了今日,待益衡見了那人,他是不是還會跳誅仙台,歷景岸全無預見,即便又是幾千年已去……
益衡穿的是益算星君的裝束,青絛羽衣,仙風道骨,清洌洌的姿容儀表,歷景岸忍不住攔腰親了親,道了句:“今日好看。”
益衡回了句“人靠衣裝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