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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往後縮了縮,手腕被他冰冷的手掌握住,卻聽他冷哼一聲,隨即放開我的手。再看我的手腕,已經沒了先前被繩子磨出的血痕。

“仔細看,你和他長得真像。”

“誰?”我疑惑。

“蕭鹹玉。”

蕭鹹玉?他不是南林的妖尊麼?卿弗離不是蕭鹹玉,那他是誰?為什麼這些妖怪會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我徹底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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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妖山,毋笑齋中。

院中只生著許多的柳樹,柳枝在風中搖曳。雖然單調,卻又別有一番溫柔。沒有過多的粉飾,小橋流水,青牆綠瓦,同人界中的庭院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起了毋笑齋這個名字,似乎像淺瓷一樣,乏味無趣。

“你就住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離開這裡一步。”淺瓷手扶著門,背對著我,“後屋有熱水,你去清理一下吧,我希望,不需要我幫忙。”

大哥了,我洗個澡還用你幫忙?你當我是三歲的娃?

全身浸泡在熱水之中,溫熱的水花灼痛著身上各種的傷口。熱霧氤氳,腦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昨晚和卿弗離在一起顛鸞倒鳳的場景。身為一名男子,卻被一個妖怪像□一般□踐踏。凝玉血,三界爭之的凝玉血,說白了不過就是這南林尊上膝下的一名孌/童。

熱水沒過頭頂,心中剩下的只有強烈的不甘與憎惡。落魄時對世態炎涼的仇視,對世間諸多事物的不信任,最終都被慕容長淵狐狸般的笑容化解。我告訴自己,這是我的師父,我可以依仗可以為之拼命的家人。可最後,我卻被家人毫不猶豫地刺穿了胸膛。

也許家人背後,還有更愛的家人。我於慕容長淵,不過是一碗能助紅玉酒觴起死回生的凝玉血。即使我因失血過多而死亡,入得下一世,我也還是一碗凝玉血,生生世世無法逃離的牢籠。這便是凝玉血宿主的命運。

我好像能夠理解焚玉堂除妖師心中對妖物的憎恨了,明明是你深愛的家人,卻被妖人奪去了全部的愛,這種感覺,真是難受十分。

熱水灌入鼻腔,頭部一陣痠痛。彷彿這些水可以淹沒腦子裡那些悲傷的畫面,可是,水一次次沖刷而過的,卻是卿弗離越來越清晰的面孔。

第一次覺得在水裡也能這般舒服,甚至想想不如這一世就終結在水中,也未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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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已是傍晚。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像是進了水一般。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洗澡也能淹死。”

這聲音冷的我身子一顫。燭燈晃在淺瓷蒼白的臉上,形如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淺大哥,不帶這麼嚇唬人的。”我朝被窩裡一躲,然後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哎哎哎?傷痕什麼的都沒有了,也一點都不痛了。

“淺大哥,這怎麼回事?”我扒下衣襟,露出光滑的右胸口給淺瓷看,見他不語,我便恍然大悟般的笑道,“淺護法您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真是謝謝你啦!”

我開開心心地把衣服整理好,卻不料淺瓷突然貼上來,我就奇怪,他們這些妖怪是不是都喜歡趁人不備突然襲擊?

“我討厭廢話多的人。”他突然把冰涼的手指緊貼在我的右胸口上,然後右胸口處一陣刺痛,“既然你不喜歡這樣,我就再將這裡戳出一個血窟窿。”

“我討厭沒事就和人有肢體接觸的妖怪!”

我一個巴掌打在他的手腕處,他收手,白皙的手腕處印上了紅印。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絲毫的歉意,反正他是妖怪,廣袖一揮,我橫豎都是個死。與其在卿弗離的身下被虐死,還不如一個巴掌給我呼死。

淺瓷只是將手收回了袖中,然後一臉漠然的警告我,“毋笑齋是我的地盤,在這裡你必須聽我的。東邊的房間不要去,那是八護法止唸的房間。若你去了止念那裡,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管。”

然後他關門出去,屋中僅剩一盞搖曳的燭火。

我就納悶了,他既然跟我說了不要去東邊的房間,幹嘛又說去了就不管我死活。他不是正不願意管我呢麼?

這個淺護法,長成一副冰山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