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翡公子似的,抬腿就上樓,翡公子咬咬牙,跟上。
穆桑在樓梯口停住腳步,這隻寵物貌似越來越不聽話了,真煩心!
“你為什麼不滾?”
翡公子看著穆桑挺拔的背影,心中的委屈苦澀齊齊湧上心頭,有了他,你就不屑看我了麼?
“我留下伺候桑哥沐浴呀!”翡公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悅耳。
“不需要!”
“那我幫你換藥!”
穆桑轉過身,視線終於落在翡公子殷切的臉上:“阮雲馬上就會過來,我再說一遍,滾出去,還有,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踏足我的別墅。”
“桑,桑哥!”翡公子潸然淚下,他不想這樣的,他是男人,他也看不起動不動就哭的窩囊廢,可是那顆卑微的心除了哭泣和祈求還能怎麼辦?
“桑哥,你不要我了?”
“如果你想回國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答應,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你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你的眼淚在我這裡不值錢。”
“不,桑哥,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回去,好,我滾,我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屋子裡,桑哥,你別不要我!”
“乖!”穆桑的轉身毫不猶豫,冷酷和決絕彷彿帶刺的鞭子,把翡公子的心抽得鮮血淋淋。
他知道的,穆桑喜歡的型別不是他這種花瓶,他喜歡的男人是像宮哲那樣不僅俊美,還充滿了陽剛之氣,是真正的熱血男人,他們都是能夠把別人踩在腳底下的物種,他們是同一類人,而自己,空有一副皮囊。。。。。。
可是,如何能夠回頭?身陷毒窟三年,他還怎麼回頭?
遲了,已經回不去了!
人回不去了,心更回不去了!
翡公子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別墅,自從宮哲出現,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一直以為,穆桑就算是看上了宮哲也不會動情,他們所有人都以為,穆桑這輩子很難再愛了,但是現在他居然為了宮哲不再碰自己了,翡公子覺得,他們一直以來的“以為”都錯了!
大錯特錯!
翡公子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像穆桑那種人,要麼不動情,一動情就再難改變,這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驕傲如玉翡然,叫他如何甘心?
沙虎很快就帶著阮雲來了,穆桑自己草草梳洗了一下,阮雲到的時候他剛好從浴室出來,頭上還滴著水。
別看沙虎五大三粗,跟著穆桑這麼多年,還是非常有眼力見的,阮雲給穆桑檢查傷口,沙虎就操起一條毛巾幫他家老大擦頭髮,動作很嫻熟,肯定幹過無數次了。
阮雲拆了繃帶,傷口沒有紅腫發炎,癒合的不錯,阮雲一邊消毒上藥一邊叮囑:“只要不沾水不震裂,很快就能好了。”
“你這不廢話嗎?”穆桑皺了一下眉頭:“我今晚去香港,你得保證這傷口不被人看出來。”
阮雲一聽,滿頭黑線:“桑哥,這我可保證不了,如果傷口裂開出血,別人想不發現都難。”
“廢話!”
“你說的本來就是廢話!”阮雲不似沙虎他們把穆桑當神一樣在心裡供著,他更多的時候對穆桑是不滿的,如果換你被別人掌控著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你也不會有多待見那人。
穆桑這人脾氣很怪,對他胃口的人不管那人有多放肆,只要他衷心,他一概不介意,所以阮雲時不時的嗆他兩句,穆桑也不生氣。
“不行,你得給我想個辦法,我不能讓別人發現我這是槍傷。”帶著槍傷到處跑,這是直接往警察的槍口上撞呀,他這次去又不是遊山玩水,傷口撕裂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太大了,關鍵是他還得去東九龍警署的毒品調查科好好“招呼”一下那個名叫豹哥的叛徒,這要是被警察發現他身上的槍傷,他不成了自投羅網嗎?
阮雲冷眼一瞪:“你又要幹什麼去?”
“沒什麼,只是要去香港的警局喝喝茶!”
“你。。。。。。”阮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是有阮坤陸洋嗎,為什麼非得你去?”
“呼!”穆桑抖抖被阮雲包紮好的胳膊,一臉的漫不經心:“你們知道我向來喜歡親手處置叛徒,這一趟我必須去,說吧,你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辦法!”阮雲冷臉,卻話鋒一轉:“不過有招兒!”
穆桑一喜,桃花眼都亮了起來:“什麼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