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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跟著進了來。

側身躺到陳蓋世面前,他長嘆一聲,沒說什麼。而陳蓋世轉動著一雙流光閃爍的大眼珠,也知道保安團內部不是很團結,這時就把煙槍調轉過去,笑著勸解:“來一口,消消氣!”

唐安琪沒碰過這東西,試著湊上去吸了一口,結果立刻皺起眉毛吐出舌頭,感覺鴉片氣味糟糕透頂。旁邊三人見狀,一起大笑起來。春桃推開唐安琪,自己深吸一口,然後對著唐安琪噴出煙霧。而唐安琪在這如蘭吹氣之中,就徹底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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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無可奈何 。。。

唐安琪日日在外野跑,和陳蓋世一起花天酒地,而陳蓋世也從“拔山兄”徹底變成了“老陳”。

虞師爺冷眼旁觀,想要瞧瞧他到底能鬧到何種程度。旁觀到了一定程度,他看不下去了。

這晚天黑之後,唐安琪帶著一身寒氣回了家。蹦蹦跳跳的進了平日所住的西廂房,掀簾子撲面一陣暖風,抬頭一看,卻是燭光明亮,虞師爺正坐在自己床上讀書。

“師爺!”他笑了:“你怎麼還沒睡呀?等我有事?”

虞師爺放下書本,對他招了招手:“安琪,你過來。”

唐安琪脫了上身馬褂,又解開長袍紐扣。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到虞師爺身邊,他彎腰去解皮鞋鞋帶:“師爺,什麼事啊?”

虞師爺低頭看著他:“最近還是和陳縣長在一起?”

唐安琪直起腰來,雙腳一蹭脫了皮鞋:“可不就是他。”

虞師爺抬起手臂,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面頰,觸感一片冰涼:“玩是可以,不過適可而止,不太過分。尤其是你年紀還小,萬一在那些地方染了病症,可是一輩子的麻煩。”

唐安琪盤腿轉向了他,嘿嘿一笑:“我沒胡來,我就只找春桃。”

虞師爺收回手來,閒閒的又道:“聽說你最近還沾上了鴉片煙?”

唐安琪打了個冷戰,向前想要挪到虞師爺的身邊:“我沒有癮。你放心吧!”

虞師爺溫暖潔淨,唐安琪也說不清他像個父親還是大哥,總之下意識的就想和他親近。虞師爺看出他的意思,便把他摟到懷裡輕輕拍了後背:“大煙害人,以後不許你再碰它,否則我要生氣了。”

唐安琪享受著虞師爺的愛撫,感覺很是愜意。抓起虞師爺的一隻手看了看,手很乾淨,五指修長,骨節略略突出,是一雙有力的文人的手。

虞師爺讓醜丫頭端熱水進來,督促著唐安琪洗漱了。唐安琪躺進了被窩,一張臉又紅又白的,像個精緻的小麵人。對著虞師爺伸出手來,他想讓對方和自己一起睡。

虞師爺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要人陪?”

然後他轉身走到桌邊,彎腰吹滅了蠟燭:“聽話,自己睡吧。”

唐安琪有些失望,不過失望的有限,因為他很是疲倦,需要馬上休息。

第二天下午,虞師爺讓他去保安團走一圈,他答應著出了門,然後不假思索的跑去了春桃那裡。

這回沒有陳蓋世礙眼,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親嘴咂舌,末了共同躺上煙榻,春桃端來煙盤子,要給他燒兩個煙泡玩玩。兩人近距離的相對了,唐安琪的手臂軟,像蛇一樣遊進了春桃的衣裳裡。春桃紅著臉,正要和他打趣,不想忽然房門一開,放進一陣冷風。兩人一起抬頭望去,竟是虞師爺走了進來!

在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虞師爺大步走到煙榻前站住,隨即欠身拉過煙盤子。抄起大煙槍高高舉起來,他用力向榻上一敲,只聽“喀吧”一聲,煙槍當場斷成兩截。

然後他揪住唐安琪的後衣領,不由分說的把人扯下煙榻,轉身向外走去。唐安琪猝不及防,東倒西歪的就跟著他出了房門。冷風一吹,他反應過來,開始掙扎:“師爺,你幹什麼啊?”

虞師爺沒理他,一鼓作氣把他拎到院外,推入汽車——汽車是新近購入的,所有權歸保安團。

然後他跟了上來,“砰”的關了車門。向後靠去望向前方,他面無表情的指揮汽車伕:“回家!”

汽車發動之時,牛叫似的響了幾聲喇叭。春桃奔了出來,又急又怯,就覺得唐安琪是落入魔爪了。

唐安琪氣死了。

下車一進院子,他就躍躍欲試的開始對虞師爺發脾氣:“師爺,你也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虞師爺上前兩步,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同時輕聲罵道:“我給你留個屁!”

然後他一甩袖子,轉身向東廂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