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和弟弟大概是全世界最沒有默契的雙胞胎,我們玩猜心遊戲就沒有贏過,傳說的心電感應,我一直以為是沒有的。
可是十二歲時,這種感覺就曾出現過。
那時我們還沒搬來南川,我們一家人住在銅山島,對,就是那個香蕉和海產頗負盛名的海島城市。
我在鄰居家,和她們的小女兒一起玩芭比娃娃。
給娃娃換衣服,扎頭髮,正是興起,身上突然就一陣一陣的發冷,心跳也變得非常快。
很害怕,我丟了娃娃,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一直等這種感覺消失。
可這種感覺持續了非常久,我怕得要死,又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差點當著鄰居全家人的面就哭了出來。
幸好它又突然消失了。
就像它來的時候那樣,完全沒有預兆。
我沒有玩的心情了,匆匆和鄰居告別,一刻不停地往家的方向跑。
弟弟的房門緊閉,我聽見水聲,爸爸從浴室裡洗澡出來,我問他:“爸爸,弟弟呢?”
爸爸說弟弟生病了,有點發燒。
我想去看他,爸爸卻不准我去。一直求他,一直求他,他終於把弟弟的門開啟了。
屋子裡幾乎是全黑的,窗簾拉得嚴絲合縫,以為他睡了,我小聲叫著弟弟走進去,弟弟的房間空氣很不好,有一股怪味。
弟弟睡在床上,被子一直蓋到下巴,他臉色很差,緊閉著眼睛縮在床上發抖。
我伸手去摸他額頭,燙得我馬上就縮了回來。
弟弟真的生病了。
爸爸跟在我身後走進來,把弟弟的被子又掖緊了一些,他的手指因此不小心滑過弟弟的下巴。
弟弟整個人猛地一顫,忽然就抖得非常厲害,口中是混亂不堪的囈語。
“薛思嘉,薛思嘉。”我小聲地叫他,他終於認出我的聲音,慢慢的慢慢的安穩下來,睜開了眼睛。
我一直記著這件事,印象深刻的不止是因為那種沒有頭緒的感覺,還因為那是從小到大,弟弟第一次叫我姐姐。
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我,他發燒燒得連手指都是滾燙的,還有膩膩的汗。
“姐姐,救我。”
大概是病得太難過了,他聲音嘶啞,跟著眼淚就滾落下來。
我忽然注意到他露出被子的手臂上全是一條一條暗紫色的淤青,那種長條形的形狀,不像撞的跌的,倒像是用什麼東西綁出來。
“你的手。。。。。。”我伸手想去掀他的被子。
爸爸突然臉色大變,硬生生將弟弟的手掰開,抓著我的衣領,非常粗魯的將我推了出去:“小琪,你先出去,不要影響弟弟休息。”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站在門口,感覺不對勁,但十二歲的我並沒有多想。
門迅速地在我面前閉合,最後,最後一個畫面是弟弟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來,他竭力向著我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卻又被爸爸大力按回床上,大顆大顆的淚水從他眼眶溢位,他又哭著喊了我一句:“姐姐。”
“砰——”
門關上了,隨後我聽見鎖頭轉了兩圈,反鎖了。
弟弟的哭聲被隔絕在門後。
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聽過他叫我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鬱悶哦,最近好多作業。
好想寫東方不敗同人,你們會來看麼。。。。。。(忐忑)
☆、黑暗之潮
“答應我!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裡,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你不在的話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某芒果臺抓著對方膀子聲嘶力竭的臺詞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我手腳並用,哎呦哎呦的從沙發裡爬起來,活動活動僵到不行的脖子,瞥了一眼時鐘。
指標正向晚上九點靠近。
他們還沒回來,期間給弟弟和爸爸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肚子餓得大唱空城計,卻一點食慾都沒有,那種討厭的感覺還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心尖,揮之不去。
等人等得無聊,電視又在播《蘭陵王》,一個牽著馬髮型狂野的男人在露天浴池裡泡澡,我還在疑惑是不是和馬共浴會比較舒服,追著老母雞而來的林依晨就讓我重新整理了對天雷滾滾這個詞的理解,她在看到馮紹峰擼頭髮後一臉震撼的表情,陶醉道:“這個畫面實在太美了!”然後三下五除二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