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闆。”航空公司肯定有這小子的基本資訊,等查出來後在順藤摸瓜,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沐言沒去關心楊深接下來會如何,也不在意楊深會去查自己。即便查到,那也是莊沐言,而不是他林沐言。
沐言打了輛車直奔莊沐言的房子。那套房子是莊子超和胡海芳離婚時,特意留給莊沐言的。是一套兩居室,屋裡的傢俱很簡單,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沐言在客廳看了兩眼,沒發現什麼,於是直接去到臥室。臥室也很簡單,一張床,書桌,衣櫃,還有兩個籃球。書桌上還放著書本和作業本。沐言隨意的翻了翻,打算一會把這些全部都處理了。他記得來的時候,小區大門口有收破爛的。
拉開抽屜,裡面也有一本日記本,還有一個相簿。沐言好奇的翻開相簿,他很好奇那個出手害莊沐言的女生是誰。相簿絕大部分都是合影,球隊的,班級的,好友的,其中有個男生出現的頻率最高。幾乎有他在的相片裡,他的手都搭在莊沐言的肩膀上。而莊沐言則是笑的傻乎乎的。
沐言看著那個男生,將他的樣貌記在腦海。心裡猜測,或許這個男生就是給莊沐言表白的那個人,那麼他的女朋友就是罪魁禍首了。沐言抽出其中兩張清晰的照片,揣在懷裡。然後開始動手銷燬日記本和相簿。銷魂了日記本和相簿,沐言又搬出所有的書本和作業本,只要是寫了字的都捆在一起,乾脆的提著走到外面,免費送給門口收破爛的。
至於房子,沐言打算暫時不做處理。以後有機會,乾脆把房子賣了,一了百了。
第8章
忙了這麼久,時間已經是中午,正是吃飯的時候。在飛機上沐言也沒吃,這會肚子已經餓得狠了,打算先去吃個飯。記得來的時候,看到離著小區不遠的地方有個小餐廳,沐言打算去那裡吃個快餐。
正是吃飯的時候,餐館裡都坐滿了。沐言和別人搭臺,點了兩個小炒,兩碗米飯,又要了瓶啤酒。菜一上來,沐言就開吃。吃完飯後,沐言又趕去機場,這次不是回F市,而是去他真正的家鄉,遠在千里之外的某個小城下面的一個小山村。那裡有著沐言童年的記憶,有著他真正的出身。
下了飛機,轉長途客車,然後再轉短途客車,接著又轉鄉村巴士。等到了地方,天早就黑透了。客車停在鎮子上,不再走了。沐言想要去村子,只有等明天。這麼晚,天氣又涼,即便是摩的也不願意載客。沐言沒有辦法,只能在鎮子上的招待所住下。
招待所的條件很簡陋,沐言隱約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這家招待所就在了。這麼多年,貌似都沒什麼改變。至少外表上看,沒什麼變化。房間裡同樣簡陋,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子,但是沒有椅子。有個電視,沐言試著開啟,只能勉強收到五個臺,其中一個臺還是麻花點點。不過被子和床單倒是乾淨,還有股太陽的味道。洗漱在公共浴室裡,有熱水,就是冷水那一頭壞了,全是熱水,根本就沒法洗,真要洗那就叫做燙豬皮。沐言不想被燙豬皮,只好接了一盆水,等水稍微冷了點後,刷了牙,洗了臉。至於腳就隨便沖沖吧。原本還想著能洗個澡的,目前只能這樣了。
累了一天,沐言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躺在床上,盯著電視,思緒卻不知飄到哪個角落去了。
沐言的母親是他父親花了五千塊錢買來的,聽說母親還是大學生,不知怎麼的就被人拐到這山溝溝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天天被鎖在屋子裡,四周都是望不到頭的大山,周圍都是跟警犬一般的村民。沒有人會在意一個被拐賣的大學生的心情,眾人都跟看稀罕似地,整天圍著林家的院牆轉圈,不為別的,就聽聽的大學生叫嗓子的聲音的也好啊!
沐言的母親徹底絕望了,尤其是在被拐賣來的第二天他就被林父給上了,身體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頭疼痛的萬分之一。可是沒人會幫她。她除了死,只能苟活。為了活,為了走出去,她選擇了苟活。
很快這個可憐的大學生就有了身孕,這對於本身已經極度絕望的女人來說,又是晴天霹靂。她撐不下去了,她真的想死,並且付諸行動。結果就是林父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用一根繩子將女人拴起來,就跟拴狗似地,動彈不得。只能趟在床上,連水都沒得喝。
女人不尋死了,但是她卻一天天消瘦了下。每天蓬頭垢面,跟每一個村裡的愚婦比起來,似乎根本就沒有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偶爾還會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女人終於生產了,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活了下來。生下了一個兒子,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