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我就是齊鈺的哥哥齊煬。多虧你那時的幫忙,真是非常感謝。”
楚宏風接著齊煬的話也回應他客套一下:“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罷了。可惜了齊鈺在這種最有朝氣的年紀卻昏迷在病床上。”
“是啊,真是可惜了。”齊煬看著齊鈺重複道。
楚宏風眯起眼睛。他剛剛是不是看到齊煬的眼神中帶著一抹玩味的遺憾?挑起了研究問題兒童的好奇,楚宏風試探道:“齊鈺要是知道哥哥來看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你們平時因為你工作的關係一定也很難得在一起吧?”
齊煬目光一收,看向楚宏風時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興趣:“不愧是楚老師。”
既沒有肯定兄弟間的感情情況,又沒有否認聚少離多的相處模式,一句類似於讚美的話還能起到讓對方增加對自己的好感減少警惕的作用。楚宏風馬上意識到,處處透著商界圓滑和疏離的齊煬比他班上的那些小鬼可難懂多了。他順著齊煬的意思拉近兩人距離,同時也作為轉移話題的手段感嘆說:“不過年輕帥氣又事業有為的哥哥,我也真想要一個呢。”
齊煬居然被這話給逗笑了,“老師你真是有意思。”說著視線終於從床上的齊鈺那兒完全地轉移到了楚宏風身上,讓楚宏風有些發虛。好在接著他就說:“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楚老師……”
楚宏風樂了,客套道:“哪裡,我應該的 ……”
*
從醫院出來,楚宏風興致勃勃地給好友打了個電話:“君平,上次我們不是說要去釋坊享受一次嗎,我們就今天去吧。”
釋坊是楚宏風所在的H市剛建起來不久的休閒健身中心 ,以高階的品質和俱全的服務迅速在H市廣為人知,而價格也在讓人望而卻步的同時引人躍躍欲試。楚宏風也是早就想來體驗看看了,這種既有閒錢又有假期的情況他自然不會浪費,處於有福同享我花錢你也花錢的心理他還拉上了好同事兼好兄弟梁君平。
夜半的時候梁君平還是落到了開車載半醉的楚宏風回家的下場。期間又被楚宏風指引著去了一個暗巷的地下□博弈點,看著他滿懷希望的進去又垂頭喪氣地出來,梁君平半是無奈的笑了。
楚宏風作雙眼含淚狀:“君平,同樣的工作地點和科目 ,為什麼你都買到車了,我還要計算如何踩準公交車站點?”
梁君平把楚宏風扶到沙發上坐下,輕車熟路地在楚宏風的家裡給他倒了一杯涼水,站起身推了推眼鏡,輕聲笑道:“你已經問過我很多遍了,也給你自己留點自尊呀——我走了?”
“不送。”楚宏風捧著碎掉的自尊黯然神傷。
撲上床,楚宏風雖然身體疲憊,精神上還處於亢奮狀態,他藉此把所有的家產都整合起來計算了一番,還是不甘心地做出了“這個暑假還是要開班補課賺外快”的決定。他翻了個身仰面朝上,右手抬起來遮住了眼睛,不願面對暑假再次泡湯的現實。揹負一身房債的單身上班族傷不起啊。
他的人生一直在掙錢,從未有存款。
*
暑假就在楚宏風怨念的繁忙補課中匆匆度過了。其間還去醫院看了幾次齊鈺,聽說齊煬那邊由於找到了肇事車輛所以索賠得很順利,齊煬還專門為此再次謝了楚宏風一次,“楚老師還真是了不起呢。”他眯起眼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楚宏風說。
楚宏風欣然接受齊煬的讚美。
“這個暑假還是那麼和平。”作為教師提前來他的學校整頓的楚宏風在辦公室偷閒翻著報紙,“《希臘對歐盟哭窮 》……《某大型軍火走私車被警方查處後續報道》……《孩子們用明媚的笑容迎接開學》?”看到最後一則新聞楚宏風想到他教的那兩班熊孩子,忍不住偷笑。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做班主任?”被叫到校長室的他對著校長迅速擺出一副想要刻意隱藏又讓人一目瞭然的苦瓜臉。
校長陳嶽博語重心長別有用心地拍拍楚宏風的肩,“二(5)班原先的班主任林老師升遷了,我們要為她恭喜不是?雖然你來教課的時間還不多,不過我看得出你是做班主任的料,不要辜負了我的期待和林老師的心血。”
楚宏風就這樣被忽悠著答應成為班主任,意味著他將面對工作翻倍的悲慘生活,並且性格有向奶爸發展的危險趨勢。我才不是因為班主任有額外紅利才接手的呢,楚宏風在心中意圖證明自己的清高。
他站在講臺上對著他今後要管教的班級學生說明了班主任交替的情況,因為教過他們一年相處的還不錯的關係,全班一致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