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揚微微抬起手,“叫我戰揚,你想怎麼做?”
“好,戰揚。”魏擎蒼微笑,“那個男人在監獄生活過得挺好,也不見生病。”
“知道了。”戰揚點點頭,“死還是活?”
魏擎蒼就喜歡戰揚的乾脆,他笑道:“這個沒關係,只要以後他不會再給我鬧出什麼事情就好。”
對面的男人沒說話,但魏擎蒼知道,對方已經答應,並且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話間,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美食陸續端上來。戰揚不允許吃飯的時候說話,所以之後兩人便安靜的用餐。
直到服務員收掉餐具,戰揚才重新開口:“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
透過盛酒的玻璃杯,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冰冷,他說起Abby毫不在意的語氣更是讓魏擎蒼心底發寒。
他與自己雖然年齡相仿,但處事方式完全不一樣。戰揚就是一頭狼,冰冷嗜血。
見魏擎蒼遲遲沒有回答,戰揚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勾起一邊嘴角,露出個冷酷的笑,“吃女人的虧還沒吃夠?別小看女人,瘋狂起來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心狠。”
關於這一點,魏擎蒼深有感觸。但是,他還是打算放Abby一碼。
戰揚已經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答案,“隨便你,我只是給個建議。”他放下已經空了的杯子,說到。
魏擎蒼招來服務員給他倒酒,被戰揚阻止了,“等會兒還有事。”
“謝謝。”雖然知道是多餘的,魏擎蒼還是真心地說了一句。
“事情有結果我給你訊息。”用完餐就走是戰揚的風格,他不喜歡做無所謂的事情,說無所謂的話,“謝謝你的晚餐,走了。”
乾脆,仗義是戰揚的標籤,能成為他的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背景太複雜,魏擎蒼覺得他們會成為更要好的朋友。
李波的去向已經定下,魏擎蒼從餐廳出來,直接回了家。
魏鎮山再自負,經過這麼些天的折磨,那股傲氣也該磨平了,打了一巴掌,該是給糖的時候了。
當魏擎蒼推開門,見到客廳裡熟悉的兩個人時,剛才想要和解的心思瞬間被怒火代替。
“爸,媽,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前半句話,他是對於臻的父母說的,這後半句,明顯是在質問謝蕾。
“小魏來了,我們過來吃飯,你吃了沒?”李女士永遠是最先開口的那個,她心疼魏擎蒼,不想讓他跟家裡鬧起來。
魏擎蒼眼裡的寒冰因為她這句話融化了些,他對兩位老人笑笑,“我在外面吃了,爸媽,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著急。”於先生道,“沒有吃了飯就走人的道理,咱們坐一起說說話。”
魏擎蒼鼻子又是一酸,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於臻父母這樣善良的人。明知道謝蕾不懷好意,寧願委屈自己也不想他為難。
這時候魏鎮山從衛生間出來,見到魏擎蒼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但奇怪的是,他對著於臻的父母卻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這讓魏擎蒼看不透他的想法。
四位老人的‘座談會’沒有出現想象中唇槍舌劍的場面,家長裡短的,聊得還挺投機。
魏擎蒼就更看不懂了,難道謝蕾是要握手言和?
他腦子裡想些有的沒的,四位老人具體說了什麼也沒聽見,只聽到最後李女士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然後是一番氣氛融洽的告別,謝蕾和魏鎮山破天荒地將客人送到大門外,看著他們上了車。
在回去的路上,魏擎蒼終於可以將心裡的疑問問出:“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能是怎麼回事?”
於先生剛開口就被李女士打斷了,“我來說!我不知道你媽媽想幹什麼,但是我們不能小氣,要我們不去,你和於臻怎麼辦?我們得表明態度,是不是,老頭兒!”
“……嗯。”
“不過你媽媽還真的沒說什麼,也許她妥協了?”
“我不知道……”魏擎蒼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去想這件事情,之前謝蕾去找於臻父母,那目的很明確,逼著他幫處理魏鎮山的事情。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基本處理好了,又請他們來家裡吃飯,為什麼?
謝蕾是個為達目不擇手段的人,讓人防不勝防,魏擎蒼只好先給於臻父母打好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吃虧。
沒想到,他話才說完,李女士就往他後腦敲了一下,嚷嚷道:“你以為我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