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難說。
老陳忙著給宋建平搭墊腳石,09年年底忙得很,所以陳旭打電話來讓他參謀婚禮的事情,他就叫我過去。
“算是帶我看看。”他說,“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你自己拿捏。”
我愣了:“主任,這事兒不合適。”
他手裡的筆停了一下:“有什麼不合適?”
“我跟陳旭他……”
陳時抬頭看我:“需要我再重複一次?”
於是我只好閉了嘴。
下午開了車去了朝陽區某個臺灣人開的婚紗店,老遠就看見陳旭的車停在那裡。他看到我也是一愣。
“陳時呢?”
“陳主任最近太忙,你婚禮的事情,他讓我代表他做事兒。”
陳旭笑了:“幾天不見,你倒真給他當起了貼身秘書?”
我沒答話。
他看看錶:“正好,那女人還沒來。你就在這兒等她。她要哪件你給她買哪件。我先走了。”
“哎?陳旭!”我連忙攔住他,“你結婚還是我結婚?”
“我結婚。”
“你這樣沒考慮過董小姐的心情。”
“你還真有意思,我和她為什麼結婚她知道的清楚,糊弄糊弄大家面子過得去就得了。還有什麼心情?”他冷嘲熱諷。
我聽了半天,實在是聽不下去。
攔又攔不住,推搡幾下,就被他掙脫,開了車就走。
留下我一個人,前面壓著大老爺的命令,後面壓著大少爺的不負責任,傻愣愣的站了一會兒。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只好趕快進了婚紗店。
進去的時候董睫已經等了一會兒,服務小姐把我待到她的面前,她穿著裁剪細膩的珠光白小西裝,搭配水墨染色的真絲百褶裙,飄逸的感覺中透露出高雅的淑女氣質。
“陳先生不能到?”她聽完了我的解釋,沒有絲毫不高興,笑起來。
“是。董小姐,真抱歉。”我說,“老陳先生也沒能親自過來。可能得由我跟您挑選……以後可能也是、也是這種情況。”
“挺好的。”她灑脫的彷彿不是要結婚,“這樣我還能自在點。”
我認為無論是假戲還是真做,結婚對女人都是一件重要的事。雖然董睫在所謂的聯姻上有良好的覺悟,我依然覺得陳家父子實在太過冷血
46、第二個男人(11) 。。。
。
於是她試婚紗的時候,我耐心又認真的提了許多意見。
她興致很高。
下午四點多才挑選好幾個中西款式,量好尺寸確定交付日期後,我又陪她去挑選了婚戒,甚至還幫陳旭挑了一隻。
告別董睫,回家之後,跟老陳彙報了一天的工作。
他聽完也沒什麼表示。
我忍不住了:“老陳,陳旭這樣不對。畢竟是以後的愛人,有些事情還是得他自己做主。”
“你別急著告狀。”老陳說,“小旭下午給我打了電話。我覺得他這個安排也沒什麼不對。瞧你跟董睫不是挺有效率嗎?婚宴的安排,你也一起辦了吧。”
我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勁兒:“老陳,你、你說什麼?”
“小旭不聽話,你就幫他籌備一下。”陳時又說了一次。
“這是我結婚還是他結婚?!”我忍無可忍。
陳時沒有生氣,他笑著摟我,然後親親我的唇:“乖,聽話。”
一瞬間我真想推開他衝他大吼,我不是他家養的狗,給根骨頭就什麼事兒都能幹!
可是我氣得發抖也沒敢這麼說。
婚宴的籌備,讓人亂的一塌糊塗。
陳時和陳旭同時消失不見。
很奇怪,這兩個人永遠是閒的發慌,到了這會兒卻忙得似乎比我還忙。
我覺得近一個月都沒有喘息的一刻。那些請柬上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晚宴席位上下安排的微妙,甚至是婚宴節目的穿插時間,都讓我煩躁的想要跳樓。一想到始作俑者是陳旭,我就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安排嘉賓的時候,舒遠帆給我打了電話來。
“小厲,能給我發一份喜帖嗎?”
“怎麼了?”我問。
“我聽說名單上有許多舉足輕重的人物。”舒遠帆的聲音很輕快,“讓我去瞧瞧唄?”
我猶豫了一下。
舒遠帆在那邊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放心吧,絕對會讓你有所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