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彈過來一顆石子打在新的帆布鞋上。
半妝茫然的抬頭看向石子打來的方向,然後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那裡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也是頭手下的人。
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充滿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狠毒。
他要完了,頭會找到他的。
然後再慢慢的,一筆一筆的和他算這筆帳。
他不可以去上課!不可以!不然他會死的!
他不知道頭會怎麼對付他,他只記得上次一個逃跑的男孩,被下了藥扔進一個滿是狗的房間。
那時是狗的發情期,男孩子的屍身很恐怖,到處斑駁著咬痕,□血肉模糊,他看了幾天吃不下飯。
他不要成為第二個,不要…
安管家側頭順著半妝的目光看去,卻已經什麼都沒有。
“你不喜歡學校?”安管家猜測。
“不…不…是是…”半妝想到被抓住的可能性哆嗦著,連話都說不連貫。
“那你為什麼這麼害怕?”安管家的表情很嚴肅。
“半…半妝不…不害怕。”他的聲音顫抖,就像冬天斷掉的枯枝一樣乾澀不安。
主人會保護他?
就算會,他也不配。
“天晚了,回家吧。”安管家拉開轎車門把半妝塞了進去。
車子揚長而去,半妝卻始終覺得有人在背後用一雙恐怖的陰冷的嘲諷的目光死死的鎖住他。
安守一坐在客廳拿著冷掉的半杯咖啡看著電視。
他竟然不想動自己的東西?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安守一啪的放下杯子,咖啡濺出少許在地板上。
“安拉。”安守一喊出一個名字。
“少爺。”女僕恭敬的站在一旁。
“讓安真下來打掃。”安守一的聲音清冷而陰鶩。
“是,少爺。”
安真被莫名其妙的喊下來抹地板。
握著抹布正準備抹的時候,安守一笑了,一腳踹倒安真。
“誰叫你蹲的?跪下。”少年清冷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壓迫力。
安真咬咬嘴唇有些委屈,跪下雙膝,重新拾起抹布。
“用舌頭舔乾淨。”安守一俯視著安真,如君王一般高高在上。
“少爺?”安真的聲音微微顫抖。
那小傢伙就從來不敢提出異議,真的是…
“不願意?”安守一用腳尖勾起他的下顎。
“願意…願意…”安真俯身,舔吮著地板。
“少爺,乾淨了。”安真抬頭,一臉諂媚。
“是麼?”安守一邪氣一笑,將整杯咖啡潑到安真的臉上。
咖啡隨著安真的頰滴落到地板。
“你又弄髒了,怎麼罰呢?”安守一點點自己的鼻子,似乎在思考什麼高奧的學術問題。
“主人我可以舔的!我可以的!”安真發瘋一般吮吸著地上的咖啡。
但是他犯了一個禁忌。
“誰許你叫主人的?”安守一左腳抬高他的臉,右腳一腳踹過去。
安真的臉腫了。
“安拉。”安守一臉色難看。
“少爺。”安拉立在一旁處變不驚。
“十一大道拐角是不是有一處瘋人窩。”安守一用了陳述語氣。
“是,有三個瘋子。”安拉回答。
安真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扭曲的恐慌。
“把他送過去,咖啡裡我已經親手下藥了。”安守一起身,“還有,把客廳打掃一下,被瘋子上過的人的口水很髒,再弄一杯熱咖啡送來。”
安守一回到臥室。
他為什麼要懲罰安真。
哼,因為他膽敢碰他的人。
他不喜歡安半妝,他只是好奇,這樣的人的過去,肯定很有故事。
他會喜歡他的故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煙狠笑:安家少爺本色,哼哼,對安半妝的那點只是撓癢癢…
7
7、親吻 。。。
安半妝回到安家,安守一穿著卡通睡衣窩在沙發上睡覺。
神情慵懶的像一隻貓咪。
半妝身子微滯,又抬步往前走。
安守一在他的背後注視著,眼裡的興趣濃稠深沉。
“安管家,你告訴院長,明天就去上課。”安守一半眯著眸子,睡意微微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