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遇 。。。
?他沒有名字,或者說他的名字無非是延續他媽媽的名字。
蘇。
他從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母親做生意時忘了帶套,打胎藥沒做到效果。
出生就出生了,他只是一個木偶一樣的人,被母親操縱。
教他灌腸教他怎麼和人做,從一開始,他就不是接受的正常教育。
他在他初夜的晚上,逃了。
那個男人肥膩的大手摸著他的身子,噁心,但是他已經麻木,只有從小被調教的身子起了很自然的生理反應。
床頭有什麼東西閃過一絲銀光,他明白那是什麼。
他一把握住刀柄,那個男人笑了,坐在一邊點了一隻煙,啤酒肚拱的高高的。
“你殺我?自殺?呵。”
他沒有膽量,他懦弱他怕死。
要逃避劫難只有一種辦法。
他用刀刃對準自己的右臉,狠狠劃了下去,傷口猙獰。
男人嫌惡的看著他。
“丟出去。”
他還是沒能逃脫失身的命運,他被人揀了,上了。
他只記得,那一晚上有很紅很紅的月亮。
那年,他九歲。
這個人讓他乞討,在街上盯客,看見有錢的就假裝絆倒,然後伺機盜竊。
弄不到錢的時候,就捱打餓飯。
一天沒有吃飯的他蹲在街上。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身旁,前門下來一個人開啟後門。
是個富家少爺。
蘇在他走過時假裝摔倒。
頭告訴他們要摔的狠摔的用力。
他這一摔,連膝蓋都破了。
少年蹙眉,最後拎起他的領子。
長亂的發遮住了面貌,只從間隙中看見一雙亮亮的如同小獸一樣的眼睛。
就是現在。
蘇不動聲色的摸入他的口袋,皮質錢包光滑的質感讓他的手興奮的微微顫抖。
但是一隻手握住了他瘦瘦的腕。
少年抓住他的手,“安管家,交給你,帶回家處理。”
一個鬍子微白的老人眼睛陰冷的看著他。
他完了。
他會被打的很慘。
他驚恐的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似乎回到一年前,母親對他的種種。?
2
2、洗澡 。。。
“什麼不學好!非要偷!恩!非要偷!”安管家手中的軟鞭在空中揮舞發出咻咻的破空聲音,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蘇瘦弱的身上。
蘇只是恐懼的咬唇,不是因為鞭子,而是來自內心。
安管家打著打著突然眼淚掉落了下來,落在蘇皮開肉綻的身體上。
有人哭了?蘇沒哭,蘇沒哭的!蘇不痛!那是誰在哭?
他仰頭看著安管家大滴掉落的眼淚不解。
該痛的是他才對啊,為什麼這個人要哭?
“安管家。”少年的聲音突然傳來,“讓他留下吧。”
蘇驚恐的看著少年,似乎他剛剛說的話比死還恐怖。
安管家一愣,“謝…謝少爺。”
“帶他沐浴。”少年頭也不回的上樓離開。
安管家的目光突然很慈愛,對,就是那種,讓他感覺,很溫暖,很溫暖的目光。
他茫然的看著一堆洗浴用品,和自己在地板磚踩過留下的髒髒的腳印。
不小心碰觸到噴頭的開關,噴出的水嚇了他一跳。
“啊!”尖叫隨後變成無聲的嘶啞。
冰冷的水順著頭頂帶走一切,似乎帶走了曾經的人生。
渾身溼透,狼狽不堪。
安守一聽到這聲怯弱的喊叫微微蹙眉,他留下這個小孩子是因為安管家也曾有一個差不多大的兒子,因為盜竊被逼到跳樓自殺。
或者,還因為那個男孩子亮亮的,如同小獸般的大眼睛。
這都進去多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安守一看看腕上的表凝眉,他下樓,推開浴室的門。
蘇握著噴頭髮呆,手輕輕碰觸噴射的水花。
聽見響動轉身,緊握的手一下鬆開了,噴頭掉落在地上發出嘣的一聲。
蘇只是不停的往後退。
他害怕這個人。
安守一揀起還在噴水的噴頭,一股無名之火竄上來。
“你最好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