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將他抱在懷裡,但不同於往日的身體僵硬是無法騙人的。
韓洲最見不得他難過,手忙腳亂的哄了半天,小零才破涕為笑。放下心後,韓洲才注意到小零奇怪的衣著。
韓洲皺起眉頭詢問:“哪來的新衣服?”
“爹爹,好不好看?”小孩子就是容易被轉移話題,很快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好看,我的菱兒穿什麼都好看。”這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父親眼中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之類,而是實實在在的真話,花飄零長的本就像其母花似玉,是個小美人。
“告訴爹爹,新衣服是誰給的?”
“是娘給的。娘說我明天就要出嫁了,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韓洲大驚,失聲尖叫:“什麼!”花似玉,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做什麼?!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竟逼他——
“菱兒要嫁人了,爹爹不高興嗎?”以前看小葉姐姐出嫁時歡歡喜喜的,他想當然的以為嫁人是一件好事。
韓洲知道自己說了小零也不會懂,勉強笑著敷衍:“你還小,長大就懂了。”
“哦。”小零乖巧的點點頭。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他心中很是煩惱。
他並不知曉,嫁人將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點。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牧天宮。
明亮的大殿上,牧天宮宮主曲流觴一邊調戲著懷中的美人,一邊聽手下報告。
“啟稟宮主,聖宮花宮主派人來說願嫁長子花飄零於宮主,與我宮結盟。”左護法上前稟報。
江湖人盡皆知,花似玉是聖宮前任宮主韓洲的夫人,後來打敗韓洲做了聖宮的宮主。她的武功不知從何處習來,出神入化。聖宮一向崇尚武力,以她的武功,成為宮主也就順理成章。少數幾個忠於前宮主的人也都死於她的手下,是一個可怕的女人。這樣一個蛇蠍美人的兒子,曲流觴卻只關心他的長相。
“花飄零可是美人兒?”曲流觴輕佻的問道。
“這——聖宮宮主是位傾國傾城的人間絕色,據傳花飄零的相貌肖似其母。”左護法沉吟片刻,恭敬的回答。
“哦?那他也該是個美人了。不知比不比得上我的小可兒。”他摟緊懷中的少年調笑著,引起小美人一陣嬌嗔。
下面的護法早已習慣了此類場景,連面色都未改,左護法繼續說道:“只是據傳這花飄零天生是個白痴,不得聖宮宮主的喜。聖宮自花似玉奪得宮主之位後,一向女尊男卑,對男子極盡歧視。這花飄零不但是個男子,還是個無用的白痴,令聖宮宮主厭煩,這才用他來與我牧天宮結盟。”
“是白痴也好,倒省得防著他了。只是不知這‘白痴’是不是美人。”
曲流觴對此饒有興味。也許生活不會再這麼無聊……
自從韓洲為兒子嫁人這件事去找花似玉理論就再也沒有回來。翌日小零就被人強行梳洗打扮一番,送上花轎。沒有見到父親的小零哭鬧著不肯離開,可惜他的反抗太過無力,輕易就被人強行送走了。對於花似玉而言,講理是沒有效果的,反抗也是無用的。此時是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由不得小零父子不願意。
聖宮眾人面無表情的送小零出嫁,實則在心裡對他同情不已。可憐的娃呀,不但天生腦子就有問題,還攤上這樣的父母,現在又被迫嫁了,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聖宮最高的淚樓上,一箇中年男子看著送嫁隊伍一路浩浩蕩蕩的出了宮門。面對自己的無能無力,他流下了苦澀的淚水。
一隻雪白的玉手極為溫柔的幫他拭去臉上的淚水,塗滿丹寇的指甲上閃著血紅的光芒。
“夫君,你不認為嫁人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嗎?牧天宮主和你一樣只喜歡男人,若他得了牧天宮主的寵,不比和你在一起強?
若不把他嫁出去,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動手殺了他。真是一個討厭的孩子,夫君,你說是不是……”
6。催眠與刺殺
“你是誰?”被扯下紅蓋頭的花飄零沒有危機感的問道。
“小美人,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長得這麼可愛,嫁給那種爛人太可惜了。不如我幫幫你……”
一把畫著桃花的金邊摺扇在他眼前晃過。
被男子邪氣的笑意蠱惑,花飄零回以一笑。笑顏一派純真,絲毫不知世間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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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走進洞房時已有了三分醉意,當他挑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