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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拆開相框扔了。

項誠實爬到床底下,開啟地下的暗格,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錢,十塊的,五十的,一百的,數了數,共兩千三,整理好攤平,放進同樣皺巴巴的錢包裡,順手塞進枕頭下。

第二天,項誠去村委會排隊簽字,同意領取拆遷補償款,並轉讓宅基地。村民們都簽了字,留了手機號碼,項誠拿著個永遠摔不爛的諾基亞,挨個記了大家的聯絡方式。

村裡的青年讓項誠過來,一起拍照,項誠拿著他們借來的單反,挨個給鄉親們拍照。

每個人一張照片,各自站在自己家的門口,表情麻木地拍下照片,項誠也讓人給自己和房子合了影。

第三天,支書來挨個通知,錢到賬了,讓去查賬,現在還不能提款,要凍結三個月,確認沒人回來鬧以後才能取走錢,但是要儘快搬,專案等不起了。

最後縣城裡的照相館來了個攝影師,村長張羅著讓大家到村口,全村合影,洗出來每人發一張,順便叮囑攝影師上面一定要加紅橫幅和醒目的字:鷹湧村全體村民留念。

項誠個頭高,站在最後一排的最左邊,朝鏡頭帥氣而憂傷愧疚地笑,肩上停著他的小白鳥。

三天後,拆遷單位過來,在機器的轟鳴聲中,把他們祖祖輩輩居住的房屋推成了平地。

作者有話要說:

2、相親 。。。

廣州,深秋,棠下。

遲小多騎著腳踏車,從都市的車水馬龍中拐出來,途經十字路口,看見馬路邊的老頭兒擺著個攤在賣穿好的白玉蘭。

冬天天冷,老頭子縮在棉衣裡直哆嗦,遲小多便推著車,買了十塊錢的玉蘭花,讓他早點收攤,自己去便利店裡買了份盒飯回家吃。

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吃飯。

回到家裡,遲小多戴著耳機一邊看康熙,一邊拆開盒飯,哈哈哈地笑,一邊吃飯。

吃過飯,一個人去倒垃圾,一個人拖地,對著冷冷清清的四面牆,遲小多聽著音樂,搖頭晃腦地做家務,澆花。

收拾完,洗過澡,看看手機,十點二十,該睡覺了,於是整理好被子,一、二、三……上床,關燈,睡覺。

四十分鐘後,隔壁電視機放著震耳欲聾的電視節目,老太婆哈哈哈哈地狂笑。遲小多怒吼錘牆。

“不要吵了!”

遲小多奄奄一息地拍牆壁,努力地大叫道:“都十一點了!”

遲小多剛躺下,片刻後電視聲浪一波大過一波,明天他還要上班,被吵得快要瘋了,只好出去錘隔壁的門,邊敲邊哀求,直到聲音終於小了,才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

已經被吵得毫無睡意,池小多在床上翻來覆去,摸過手機,翻微博,翻著翻著電話來了,遲小多便接上手機,疲憊地“喂”了聲。

“喂,池小翻車魚,今天介紹給你那個人怎麼樣?”對面是個男聲,笑著說。

遲小多人生的二十六年裡,雖然喜歡男生,卻從來沒和任何男人談過戀愛。一來不敢,二來喜歡上了也不敢說,三來不敢亂勾搭。

“不要說了。”遲小多說:“別人已經結婚了!”

“啊?”那男人有點意外,說:“沒有啊,他告訴我沒有的。”

遲小多說:“我看他氣場就覺得不對,旁敲側擊的,說了半天,我詐了他一句,說我也會找人結婚,於是他就很熱心地……教我怎麼去騙婚,簡直了。”

“唉,那奇葩。”男人說:“算了,我沒看出來,不好意思啊。”

“王仁。”遲小多說:“你能不能給我介紹點靠譜的,我已經把條件放低到是個男人都要了,怎麼到現在還沒男朋友,是我命不好麼?我覺得我條件也不至於這麼差啊,這就是當零的下場麼?難道我就要一輩子當個剩……零……嗎。”

被叫做王仁的男人說:“我再給你物色物色吧,你隔壁空房租出去了沒有?”

“沒有——”池小多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男朋友啊。”

“你先把合租的找到吧。”王仁答道:“我認識個有錢的老男人,我們車友俱樂部的,離異帶個女兒,要嗎?”

“怎麼又是結過婚的啊。”遲小多躺在床上,軟綿綿地說,一邊在手機上劃拉他的男神休·傑克曼的照片,問:“帥嗎?”

“還行吧。”王仁答道:“挺風趣幽默,也挺疼人的,想找個人好好過。”

遲小多:“你覺得我當人後媽靠譜嗎。”

王仁說:“想什麼呢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