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做了什麼,引得一群弟子呼嘯狂歡,掌門聽見聲響,少不了要過去詢問一番,留下銀鉤獸獨自在院子裡。端木初六在地上撒了些引獸的草粉,引得銀鉤獸跟著他一路走到了一個峽谷。
剛進峽谷,端木初六發起了攻擊。
銀鉤獸被轟的蒙了。
但萬萬沒想到,銀鉤獸果然兇悍無比,揮著厲鉤反撲了過去,口中吐出的獸魂灼得端木初六躲閃不及,應接不暇。因為他的腳受了傷,反應不夠敏捷。狡猾的銀鉤獸察覺到他的弱點,竟以百倍的速度攻擊他的腿。眼看端木初六要受傷,喬柯趕緊丟擲元力,銀鉤獸被炸得一愣一愣的,反過來撲喬柯。
動靜太大了。
峽谷都搖搖欲墜,知道掌門和弟子們很快會過來的,喬柯拽起端木初六就跑,端木初六不肯失了大好時機,還要去跟銀鉤獸糾纏。喬柯情急之下,吧唧親了他一下。端木初六一愣,惱羞成怒,一劍刺過來。
喬柯連忙閃開。
那劍轟然刺倒了半邊山,石頭咣噹咣噹地砸下來。端木初六擰身就跑了,喬柯追了過去。留下那隻銀鉤獸從漫天的土灰中扒拉出來,看著兩個遠去的背影,一臉囧字無辜。
跑到一處飄酒字旗的客棧。
端木初六一臉鬱憤,喬柯緊跟著坐下:“小二,一壺酒,兩斤牛肉,一、一碟花生米!”
端木初六:“你來搗什麼亂?”
“我就來看看,你哪弄來這麼多寶貝。人家銀鉤獸活了幾百年也不容易,跟人一樣天天修煉,瞬間就叫你取了性命,你缺德不缺德——要愛護動物,愛護花花草草!”
“要你管!”
喬柯用筷子靈巧地夾著花生米,放到端木初六的碟子上:“不管行嗎?剛才差一點你就被它咬的骨頭都不剩!欸,才把你救活,容易嗎,你這麼糟蹋自己,對得起我悉心照顧你了三季嗎?難不成,你還想暈死過去,讓我……”
“混蛋!”端木初六繃紅了臉。
當晚,月色清明。
喬千律練完功,忍不住好奇地問:“九弟,從回來就樂滋滋的,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我開心嗎?”
“嘴都快笑咧到脖子上了,還能不開心?”
“哈,也沒什麼,人生一世,總不能老苦哈哈地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是吧,大哥?”喬柯吹著口哨,將研磨好的佛蓮浸入藥霖之中,倒進白玉床上。
一旁,楚延陵看著,默默不語。
次日凌晨寅時,喬柯早早趕到端木初六棲居處,見他又要去獵殺銀鉤獸了。
就算是動物,開膛破肚取獸魂,也是挺殘忍的事,何況,對方的主人還是堂堂一掌門,若是被發現,非得被“通緝”不可,喬柯可受過被一個宗派圍毆的痛苦。喬柯飛身而下擋住他的去路:“怎麼,還去啊?”
“讓開。”
“楚延陵不需要增強元力了,他挺喜歡現在這樣的,逍遙,自在。有元力,修煉那麼苦,一個不慎還走火入魔。除了打打殺殺,就沒什麼好的。”
“跟我沒關係。”
“就算是想還債,也還點他能用得上的吧?”
端木初六不說話了。
喬柯循循善誘:“別總想著食療,比如,找些固元神的法子,那比喂靈芝獸魂有用多了。我找到了一個療傷的功法,對他有用。但是呢,我和大哥都有些吃力,使不了這功法。”
“什麼功法?”
“銀羽龍劍,劍修療傷,只有你比較合適。”幾人之中,只有端木初六是劍修,喬柯以此為誘餌,果然端木初六上鉤了。
雪後初霽,月白樓中一片明亮。
楚延陵有些意外,看到喬柯興高采烈的,就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將「銀羽龍劍」秘籍展開給端木初六看。端木初六一開始彆扭,很快看得津津有味:“不是什麼難的功法,對固定元神有用嗎?”
喬柯趕緊使眼色,楚延陵微笑:“要看你的劍法如何了,劍修越高階,就越有用。”
端木初六不堪激將法,一身鬥志躍躍欲試。
一回生,二回熟。
藉著替楚延陵療傷的名義,喬柯想盡辦法讓端木初六留在喬九院,別再去採靈藥取獸魂之類的,又危險,又不靠譜。如此一來,月白樓又熱鬧了一些。一切都好,唯獨端木初六閒了,就愛與喬千律商議功法修煉,很親近。每到這時,喬柯都要硬生生摻和進去,一直到將喬千律擠開為止。
喬千律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