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只能說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的,惹上大角色了”雲淵馬上不遺餘力的補上一刀。
“這不公平。我都成鬼了,怎麼還打不過他?”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嘛,欺負欺負凡人還是可以的,想要動到妖靈,修煉幾千年再來吧。雲淵暗暗譏笑著,對他道:“牡丹花下死,走鬼也風流呀。”
“我分明還沒吃到呢!”凌青神色頗有幾分惋惜。
“……你還有膽量吃。”
“你不懂”凌青一副經驗豐富的過來人姿態道,“情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
雲淵決定還是不再與他廢話了。
凌青在山洞裡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過了一會悶悶道:“我覺得修筠他心裡是有我的……”
雲淵沒喝水卻還是嗆著了:“什麼!”
“我死了,但沒有人關心我是怎麼死了,都說我是遭了報應。喪期還沒過,底下的弟妹們就都來謀奪我的家產。妻妾們或是改嫁或是去尋求新的靠山,沒有人再記得我。”
“生前沒做好事,怎能還指望有人念著你,為你的死而傷心”雲淵搖了搖頭,“真是好笑。”
凌青道:“只有修筠記得我。我去找他,他還把當初送我的摺扇收在身邊,他明知道我的亡靈附身在上面,卻還是留下了。”
“……”這只是同情與內疚,不是愛,好嗎?
而凌青還想要再說下去,就在雲淵衝動著想要堵上他的嘴時,突聞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傳來。未及多久,葉修筠的身影出現在山洞門口。
☆、抉擇(上)
凌青又驚又喜,連忙起身去迎。雲淵則是在旁觀望著。
看到凌青,葉修筠上一刻還平靜的眼一下子變得暴戾起來。衣袖翻飛,厲掌急襲而去。
“小心!”
就在凌青受掌瞬間,雲淵拂塵的絲線猛地掃出,纏上凌青的腰,將他拖至安全位置。
雲淵喝道:“王惟弈!在我面前殺人,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王惟弈冷哼:“夢之幻境,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未落,四周溫度驟然下降,白光閃過,所在之處已是一片荒山雪景。眾人完完全全落入王惟弈的境象之中。
已是真身模樣的王惟弈如山一般立在他們面前,銳利微翹的唇角彷彿含著笑意,而眼神卻是帶著明顯的鄙夷。
凌青此時已失了剛剛叫嚷著報仇的豪言壯志模樣,嚇得全身不住的發抖,拼命往雲淵身後躲。
雲淵也是暗暗心驚——隨著肉身成熟的程度,書妖的力量竟也是成倍的增長。過去對付他就已是吃力,此時完全是毫無勝算了。
尋桑啊,你要是再在一旁看熱鬧,我就可要被你害死了……
雲淵內心如此想著,面上卻一絲破綻也無,冷靜道:“殺人畢竟毀你道行,你若再毀去他元神,那就更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以後恐怕成仙無望了。”
王惟弈不屑:“成仙?無慾無情,與天同壽嗎?那與行屍走肉有何差別,我坐上那個位置又有何用處,我從不貪心,我想要的終究只有那些曾屬於我卻又被無情奪去了的東西。”
雲淵要再說些什麼以平緩一下王惟弈的情緒,然而忽然看見一片桑葉自空中緩緩飄下,便舒了口氣,忙不動聲色的退至一旁。
尋桑自紫霧中慢慢顯身出來,面容冰冷如同四周永不融化的飛雪。他左手前伸,掌心上浮著《牡山雜記》,未出一言,卻一下子吸引住王惟弈的目光。
“你再耽擱下去,恐怕就更來不及了吧。”尋桑冷冷道。
王惟弈面色一冷,威脅道:“將《牡山雜記》交我。”
“你未考慮後果,下手過重,而且耽擱的時日過久,我即便將書交你,你也救不了他了。”
王惟弈頓了一下,咬牙道:“不試又怎能知道。”
說罷便伸手要奪。
尋桑無意與他爭搶,衣袖一揮,書直接落入王惟弈的懷中。
“好好珍惜剩下的時日吧。”
聽到尋桑冷冷的話語,王惟弈身子一顫,惡狠狠地望向尋桑。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個蛾妖——”王惟弈指向一邊的雲淵道,“他不是說有解決的辦法嗎?”
雲淵聽到有人說起他,也想要加入話局,被尋桑一個眼神制止。
王惟弈頓覺不妙,怒道:“你們想要隱瞞什麼!”
“尋桑啊”雲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