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吃了幾顆,越吃越想吐,懶得吃。”

“你……!”凌曄怒不可遏,“病了也不知道多穿點,真是的,”抱怨到後面語氣終是緩了下來,把人拉進被窩,死死捂緊了,“好好躺著,我出去給你買藥。”

凌曄很快回來,提了一口袋的藥,沖劑藥片糖漿各種藥廠生產的,應有盡有。

冷子琰淡淡看了眼,提醒道:“你花的我的錢。”

“閉嘴。”凌曄開啟糖漿罐子,舀出一勺喂到某人嘴裡,“試試這個,醫生說挺甜的,應該不會想吐。”

“吐了呢?”冷子琰問。

“換下瓶。”

這個人其實沒吃過藥吧,他不知道藥不能混搭著吃?還做出一副懂完了的樣子……冷子琰頗為鄙夷地吃了兩勺,又喝下凌曄衝好的沖劑,藥片無論如何也不肯吞,捂上被蓋就睡。稀裡糊塗睡了一下午,睜眼時,夕陽昏黃的光暈正好灑在那個人臉上,冷子琰有點恍惚,某個剎那,他以為其實那是君痕,君痕的眼君痕的鼻君痕的唇,他病了的時候,是君痕陪著他,溫暖的體溫直透心底。

君痕君痕君痕……這個名字就像魔障一樣纏繞著他,從他十七歲到二十歲,或者更早,對,更早,早在他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已經放在君痕身上。第一次見面他就想,那個人真溫柔啊,端著刀叉的動作比禮儀老師還要優雅,說話時總帶著淺淺的笑,手也是透明的,指尖修得漂漂亮亮,伸過來,能讓你的心跳加速。

至於凌曄……拖著鼻涕手上全是泥巴,動不動就哭,還厚著臉皮要他牽他……

冷子琰皺皺鼻子,鼻涕又下來了……他仰起頭,趕緊抽紙,卻碰到了一隻手……他愣了下。

鼻翼被紙巾覆蓋,他抬起眼,那個人皺著眉,睡眼朦朧,臉上依舊有些疲倦,“怎麼不擤?”

“你捂著我,我怎麼擤?”冷子琰把紙搶過來,邊擤邊含糊道,“這幾天沒睡覺?”

“嗯……?”

仔仔細細摸了把凌曄的臉,“喂,你被虐待了?!”

106。

翻身把人壓在下面,死活脫了他身上睡衣,白皙的胸膛上佈滿麼指粗的青紫色痕跡,看起來像是鞭痕,但又沒隆起,而且顏色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冷子琰伸手戳了下,那人立馬痛得一哆嗦。

“你父親打你?”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凌曄有些無措地撓撓頭髮,被父親打是件很丟人的事,可他又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心痛,所以微微點了下頭。

那個人果然沒心痛,十分鄙視地撇撇嘴,哼了兩聲又躺了回去。

“你父親下手真輕。”

用鐵鞭子打五百下還輕?

“他打你你會不會叫?”冷子琰翻過身,好奇地問。

凌曄想了下,自己一般都忍著,不會叫吧。“你要叫?”

冷子琰把手搭上額頭,輕聲道:“要數數。”

凌曄噗哧聲笑了出來,越笑越放肆,“怎麼個數法?打一鞭數一下?一,二,三……?你父親可真變態。”

“放屁!”冷子琰可不許旁人說他父親,兇巴巴地擰過凌曄腦袋,狠狠咬上他鼻樑。

凌曄呆愣了三秒,仰起頭,任那人咬了個徹底,絲毫不擔心鼻子會被咬歪。

咬完鼻子冷子琰覺得還不夠,把早就看不順眼的乾澀的唇也上上下下舔一通,直到潤得紅紅的才滿意,額頭上吧嗒一口,“凌弟弟乖,別哭,哥哥罩你。”

“誰哥哥誰弟弟來著?”凌曄一點點眯起眼,烏黑透亮的眸光極為危險。

冷子琰無所謂地聳聳肩,“誰矮誰是弟弟。”

這事一直是凌曄的心病——他比冷子琰矮一厘米!

兩人看起來差不多高,冷子琰卻認為自己更高,拉凌曄去測,一個189,一個188,凌曄瞬間想要吐血,把人塞進理髮店,看著冒上面的頭髮剪短了,這才稍微平衡些。

“沒人能看出來。”凌曄不服氣。

冷子琰揉揉發痛的喉嚨,鏗鏘道:“凌少爺,一厘米也是距離。”

凌曄彎起眸子,笑意盈盈,“如果你承認我比你早生兩個月並且叫我聲凌曄哥哥,我就承認你比我高。”

“做夢!”冷子琰不肯理他,“想都別想。”

“小氣!不能面對現實!愚昧!縮頭烏龜!冷屁股!牛豬頭!”

“再鬧!”

“非鬧不可!”凌曄來了勁,“冷子琰是個大豬頭,冷子琰是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