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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也是,他跑回來說要進軍部,父親定然以為他想明白了,結果他還是如以前那般,難怪父親會怒到抽他五百鞭。

父親也不想想,他好不容易“貌似”和那個傢伙的關係“突飛猛進”——他這樣認為的——因為那人不僅允許他夜夜與他同塌而眠,還允許他抱著他睡……那溫熱的赤裸裸的肉體,光是想著口水就下來了——能和他走到這一步,多麼不容易,父親打死他,他也不會妥協。

但軍部是一定要進的。

局勢越發緊張,上個月陛下病入膏肓的訊息被髮言人不甚口誤,“流傳”出來,同時,軍部提出增加軍費開支的議案,儘管被以宰相為首的官員激烈反對,在軍部的強硬態度下,皇室還是透過了這項提案。貴族們立刻聞到不妙的氣息,削尖了腦袋想往軍部蹭,哪怕當個中尉也願意,只要能成為“軍部的人”。

唯一沒動的,只有以君家和冷家為首的幾大家族。

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軍部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時時想著處之而後快,怎麼可能會接納他們?

冷子琰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定然暗暗焦慮,最近連冷承風那種人,眉頭都時時皺著,顯然已經焦頭爛額,這些凌曄都看在眼裡。冷家垮了,冷子琰必然是第二個死的。野雞進軍部的事,倒是提醒了凌曄,好歹他是將軍的兒子,將軍再生氣,總不至於恨他。

更何況,他是少主,今後獸族佔領人類世界,難道要他一個少主站野雞旁邊聽從號令?

篤定了父親最終會妥協才刻意降低姿態,怎麼打他都可以,只要別再管他和冷子琰的事。

不過真痛啊,而且手機也被收了……

他摳了下身下的鐵籠子。

唔……他想那個人……

105。

“阿……阿……”冷子琰張大嘴,最後噴嚏沒打出來,縮在鼻腔裡,癢癢的,他紅著眼抽出張紙巾,狠狠擤了下,扔進垃圾桶。

那個人足足消失了兩天,凰影說是伯母病了,在將軍府陪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冷子琰扒拉了一口飯,對凰影的說法可不怎麼信,就算是陪伯母,打個電話沒多大關係吧,何至於關機的地步?

習慣了凌曄在身邊,那個人突然不在,身上的毛病爭先恐後往外冒,一會胸悶一會想吐,飯也吃不進去。

都是那個人對他太好,把他給慣的!

——連冷少爺自己都承認,這得好到哪種地步?

搖搖頭,逼著自己把買回來的飯菜吃掉。自從上次在餐廳吐了後他都是回宿舍裡吃,這樣還可以避免認識的人一見他就問怎麼一個人。

他和凌曄那點破事,學校裡是個人都知道,就差沒上校報。以前與交往物件在外面走,冷少爺的氣勢一看就是在上面的——事實上也沒人懷疑。可和凌曄不一樣,就算他使勁揉凌曄頭髮,就算他把那張冷峻的臉掐成豬頭,那群公子哥們還是笑著打趣,“喲,造反了啊?”

冷子琰對這種事一向敏感,最煩別人議論,可又有點微妙的不同。

上次凌曄也失蹤了幾天,當時被問到人去哪了他心裡把凌曄凌遲處死了一萬遍,這次又是同樣的情況,可好像有點不一樣,至少沒那麼反感,甚至覺得他理所當然地應該知道凌曄的行蹤,心裡也不過琢磨著把他崩掉再鞭屍而已——比凌遲要輕點?

冷子琰拿出紙筆,畫了個箭頭向右的時間軸,中間圈了個圓,張牙舞爪地寫上“野雞獸化”四個字,鋼筆尖把紙戳爛,足見寫這個名字時他有多恨。用紅筆在“野雞獸化”上打了個淒厲的大叉,又用藍筆在時間軸的左邊寫上“君痕凌曄”,想了下,空格里填上“大於”符號,右邊如法炮製,只是在空格處猶豫了很久,遲遲未能落筆,他吐出口氣,在時間軸最右端標出日期,“12月31日”,下個星期天,距現在,還有十天時間。

他慢悠悠把紙折起來,十天……最後的十天,無論如何也要想明白。

大於……等於……小於……

凌曄兩天後才出現,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臃腫得像個球一樣,臉上微微有些蒼白,唇也乾澀得緊,活像幾天沒喝過水的模樣,冷子琰眼尖地看出唇上不少已經幹掉的裂痕,應該是自己咬出來的,他沒多做過問,讓人進來後,倒了杯熱水給他,“伯母怎樣?”

“我母親心臟一直不好,這次復發而已。”凌曄把人攬過來,仔細一瞧,眉當即就扭成麻花,“你感冒?”

冷子琰抿了下唇,“重的。”

“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