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是有什麼誤會,”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警察面前,儘管面容和煦,卻無形中給人以壓迫,他伸出手,微微一笑,“你好,冷家家主冷承風。”
“你……你好……王……王緒……”小警察戰戰兢兢的伸出手。這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便是冷家家主冷承風嗎?
在京都辦事,有三方人物萬萬不能惹。其一皇室,其二軍部,剩下的便是以君家和冷家為首的家族勢力。
君家和冷家存在的年月如同皇室一樣悠久,是名副其實的古老家族。
王緒已經開始哀嘆自己的命運,不,是整個警察廳的命令。
誰知道自己那些如狼似虎的同僚有沒把那個赤條條的冷家少爺就地正法啊。
“我兒子從小接受嚴格的貴族教育,便連王妃也誇他知書達理、謹守禮儀,你想,這樣的青年才俊怎麼會危害城市安全呢?”冷承風拿起桌上的電話,拍了拍王緒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向你上司請示吧,我想我們明察秋毫的警官先生一定能還我兒子清白。”
王緒苦著臉接過電話,如果那個光著身子在街上亂晃的傢伙也能叫知書達理、謹守禮儀,那他王緒就能受頒本年度最得體著裝獎了。
“呵呵,頭嗎,我王緒,誒誒,是這樣的……”
王緒通話的時候,冷承風也接了個電話。
“什麼事?”
“家主,剛得到的訊息,君家的小子出事了。”
“傷得重嗎?”冷承風優雅的皺了皺眉,目光瞟向另一頭的王緒。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電話那頭憂心的道,“家主,你說少爺這事會不會也是他們下的絆?”
冷承風沒接話,王緒面無表情的走過來。
“抱歉,冷先生,冷少爺在這兩個小時內打殘了兩名警察,打傷數名,就算他是皇子,也與庶民同罪。根據皇家法案第119條,我們將對冷少爺採取刑事拘留的措施,十五天後,先生有權取保候審。”
握著電話的手一緊,冷承風沉著嗓音對電話那頭的下屬下令:“立刻幫我聯絡警察司的夏司長!”
“是,家主。”
冷承風重新坐回椅子,看向王緒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你膽子挺大的。”
“秉公執法而已。”王緒擦了擦額頭的汗。
“上面給了你多大好處?”
“冷先生說笑了。”
“我是怕你有那個命升官,沒那個命享受。”
“呵呵,這都是上面的命令,冷先生何必為難我們這些下面的人。”
“沒辦法,我這人最是睚眥必報,”冷承風神情淡然,聲音卻森森然透著陰狠,“尤其惹了我兒子的,從沒一個有好下場。”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管家恭敬的將電話遞給冷承風。
“如何?”
“家主,夏司長……聯絡不上……”
“聯絡她那幾個情婦,”冷承風冷笑道,“順便轉告他,雖然這幾年我們幾個大家族受了些打壓,但怎麼也不至於落魄到扳不倒一個警察司的司長!”
11。
十分鐘後。
“家主,夏司長說,少爺犯了事,他也沒辦法。還讓家主,手下留情,不要牽連無辜。”
優雅的唇緊緊抿著,冷承風面罩寒霜,如同裹挾著風暴。“我知道了。”
“家主……?”管家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兩個小時前君少爺打電話讓去接少爺,結果人沒接到卻得知少爺被帶到了警察廳。本以為家主親自來一趟,警察廳肯定會放人,沒想到會遇到那麼多挫折。警察廳裡一向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萬一……
“幫我撥宰相府的號。”冷承風的聲音仍是平穩,但緩緩收緊的手卻洩露了他的憤怒與驚惶。他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要這幫子警察後悔生在世上。
冷承風能和皇室、軍部分庭抗爭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如表面上那般溫潤爾雅?
他究竟有多暴戾多殘忍向來只有冷子琰才真正清楚。
冷子琰從小就是在冷承風的血雨腥風中長大的。
七歲被扔到大山裡,好不容易爬回來,結果因為抱著父親哇哇大哭而被關了十天的禁閉。
十歲,冷承風握著冷子琰拿槍的手,幫他第一次殺人。而那個人,是冷子琰的堂叔,因為企圖謀奪家主之位被冷承風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
十三歲,冷子琰已經有一米七,英俊堅毅的面容讓他絲毫不顯稚氣。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