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繼爭權奪利,鬧得十分難看。軍部自認完成了打擊君家的任務,卸下對君家的嚴密監控,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再者將軍失蹤,更有利於他藏於地下,暗中收攏君家勢力。
從理智上說,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如果死的是他,君家就真的是樹倒彌孫散。
然而從情感上……
一個是共同降生的骨肉兄弟,一個是十幾年的朋友……
吃你的飯!冷子琰兇巴巴地瞪了凌曄幾眼。
凌曄很委屈,桌下的腳繼續戲弄冷子琰,口氣咄咄逼人,“其實你死和他死,結果都差不多,你死了,他可以裝你啊,所以君少爺……”緩緩眯起眼,“怎麼不自己為家族做貢獻?”
“喂!”瞞著秦軒讓君熙送死,君痕已經內疚得無以復加,現在秦軒為君熙殉情,雖然因為嫉恨害了冷家一把……但是……冷子琰就是沒辦法怪君痕。
“我實事求是……”是你偏心……凌曄扭過臉,“對了,木非非怎麼辦?這婚到底算結了還是沒結?”
君痕垂著眸,沒吭聲。
“當然算結了。”冷子琰挑起眉,“沒見報刊雜誌都稱呼她為君家的新夫人?”
凌曄“哦”了聲,“看來以後某人恢復身份,還會順便撿個便宜媳婦。”他笑得讓人如沐春風,“恭喜!”語氣誠懇。
嗯……凌曄臉色變了下。
該死的,那人踩他腳!
要是這裡沒旁人,他一定把那傢伙的腦袋擰過來,狠狠吻他,手也要伸進去,蹂躪他胸膛。
可是,這裡不僅有人,旁邊還坐著不怒自威的冷家之主。
凌曄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把腳收回來,叉了塊糕點扔進嘴裡,使勁咀嚼,就當……咬的是冷少爺。
踩得他真痛啊!
冷承風開始時凝眉冷目,到後面與君痕漸漸談開,分析天下大勢,言語中對君痕的見解難免有欣賞之意。
冷凌兩人其實也不差,只是在侃侃而談的君痕面前,一個捨不得插嘴,一個處心積慮地想要怎麼在伯父面前陷害君痕,導致兩人經常是聽君痕發表一番真知灼見,而後大眼瞪小眼,你瞪我一下,我再狠狠瞪回去。
‘蠢豬。’冷子琰用口型說,‘你肯定沒他想得深。’——在冷少爺心裡,將軍公子有胸無腦,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呸,我是蠢豬,你就是蠢牛。’凌曄不甘示弱,‘半斤八兩,少在那五十步笑百步。’——在將軍公子心裡,以後冷少爺執掌冷家,若沒他輔佐,遲早把家敗掉。
“冷子琰……”
聽到父親叫自己,冷子琰趕緊正襟危坐,“父親。”
“你今年多大?”說著,冷承風皺起了眉。
“啊?”
“伯父。”凌曄腆著臉道,“子琰二十,我前不久……剛滿二十一。”
“原來你還大些。”
“啊……是……是。”明知冷承風是在譏諷自己幼稚,凌曄也只得生生受下。用獸身把冷子琰搞了後,他在冷承風面前經營出的好感已經一落千里,一直得冷家家主賞識的君痕明顯有反超之意。
“你家裡那位……”冷承風嗤笑,“是你搞的鬼?”
君痕和冷子琰一怔,齊齊盯向他,似要在那張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將軍失蹤一個月,再加那晚上的監視錄影,一般人都以為將軍是那具炸焦了的屍體,壓根不會想到是凌曄秘密囚禁了將軍。
可冷承風不會,他心思縝密,對兒子和凌曄的性格也算了如指掌。冷子琰揣著個肚子進凌家,不可能無所圖,而有所懷疑的凌曄必然會展開調查,這調查來調查去……
“冷伯父……這話開不得玩笑。”凌曄如何讓他們如願,一張臉嚴肅得像他馬上要進行電視講話,連背也挺得筆直,目光逼人。
“哼……你,好自為之。”
凌曄謙遜點頭,“謝伯父教導。”他自然要小心謹慎,大伯始終不信父親會死,每天命令手下的獸人對京城進行地毯式收索,宮裡那位陛下聞到氣息,也是蠢蠢欲動……
一不小心,被他們抓住把柄,可是萬劫不復。
“輕點,輕點!”
凌曄捂著胯下一個勁哀嚎,那人怕掐其他地方掐不痛他,使勁逮著那玩意弄,力氣大得像恨不能扭下來。
冷子琰挑起眉,慢吞吞問:“你父親呢?”
“不知道。”死不認賬。下場嘛……
樓頂一聲高聲的尖叫,害得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