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上一個影片裡的聲音回答說:“我的頭割掉了。”
這個“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孩忽然就開始變得驚恐起來,然後迅速地往牆邊靠,似乎只是瞬間眼前的人就變成了可怕的惡魔。
我專注於畫面,可是張子昂卻說:“這不是精神病院的病房嗎?”
可是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這個“我”忽然詭異地笑起來,對著女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說:“要是下次他再來找你要問你什麼,不要這樣問他,告訴他一些他想知道的,畢竟他太可憐了是不是。”
女孩一個勁地點頭,眼睛一直看著“我”,似乎他說都不可違背,然後“我”說:“真是聽話的小女孩。”
再之後他就關閉了燈,畫面就到此結束了。
看到這裡,我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小女孩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要和我說我沒有頭。其實她並不是真的看見我晚上沒有頭,這只是一個暗號,她這樣問只是為了確認身份,因為有一個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而另一個我,就是那個讓女孩心驚膽戰害怕到極致的兇手。
他根本就不怕女孩會告訴我什麼,因為女孩根本就不會說,就像上次在房間裡發現她之後對她進行盤問,她一直在觀察我,最後說出那樣的話之後我除了震驚根本沒有任何回答,而她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根本就不害怕我,所以什麼都沒有說。
而在精神病院的那一截,我以為我的手段騙過了女孩,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兇手早就知道我想做什麼,這都是他授意的。只是讓我不解的地方在於,晚上應該是段青在陪護她的,可那時候段青去了哪裡,她為什麼不在?
62、殺人者
廢棄工廠裡水池裡的東西已經被悉數打撈了出來,當把布麻袋開啟之後,發現裡面都是黃鱔,一條條粗大得可怕,辦案的警員說他從沒見過這樣大的黃鱔。有一條甚至有手臂粗細,他們都說這哪裡還是黃鱔,分明是怪物。
而它們能長這麼大其實很簡單。因為它們被裝在布袋裡都是靠屍體餵食。我曾聽說過有人用腐肉飼養黃鱔,用那種木箱子鑿出小指頭大小的洞來,裡面放滿了腐肉墜入水中,黃鱔就會從洞裡鑽進去,等長大了之後就再也鑽不出木箱子,到了把木箱子提起來的時候,裡面滿滿地都是黃鱔。
有些說的更危言聳聽,會用屍體去飼養。我一直覺得這種謠言不可信,可是現在親眼見到脊背都涼了半截,我見到的那條活生生就像一條蟒。
這也是為什麼馬立陽殺了這麼多人,可是卻總沒有發現被拋屍之類的緣故,因為所有的屍體,都在這裡被他就地解決了。
話分兩頭。那一碟光碟被推出來之後,張子昂拿到了專用的裝置上去做鑑定,而我繼續留在辦公室,因為自始至終電話都沒有打進來,而樊振說過讓我回來值班就是為了接聽電話,所以我也不敢大意,雖然剛剛我才在生死邊上走了一遭。
然而,讓人覺得意外的是。電話一聲沒有響過,一直到天亮壓根沒有電話進來,最後樊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我情況,我都告訴了他,他雖然不在辦公室,但是卻好似知道辦公室發生的一切。他問我說我怪不怪他當時沒有告訴我實情。
樊振說的是外賣的那些東西,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知道那些是什麼,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讓我吃,樊振也是人。即便再見慣了大場面,可也不會這樣輕易地讓人去吃同類。
我沒有說話,樊振說:“兇手想看見你崩潰,但是他還不想結束這個遊戲,所以你應該不會有事。另外最重要的是,只有當你體會過那種崩潰無助,深深陷於黑暗中的滋味之後,再次遇見你才會變得更堅強。何陽,能進到我們這個特案組的人,每一個都曾經歷過徹底的崩潰,所以你看到的別人的冷靜和堅強,殊不知是用更多的苦難和絕望堆積起來的。”
最後樊振讓我先回去休息,這些事我暫時先不要管,等他忙完手邊的這些,他會到我家來找我,到時候有些東西他會親自和我再做確認。
掛掉電話之後我久久不能平息,樊振的意思我聽得出來,昨天晚上他知道我吃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也會猜到我會接受不了,所以才讓張子昂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可以說他是用我在試探兇手,也可以說他是在磨礪我,因為現在辦公室裡人員如此緊缺,他迫切需要幫手。
我和張子昂打了招呼,問他破解得怎麼樣了,他告訴我這碟光碟的隱藏資訊很多,完全不止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目前他在做合成鑑定,因為上面的影象和聲音並不是直接拍攝畫面,而是做了很多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