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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勉強裝作信心滿滿的樣子,走到審訊室裡頭,這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外的神情,我在他對面坐下,他率先開口問說:“怎麼是你?”

我說:“我也是辦案人員。”

他就只是看著我不說話了,我第一次審訊犯人,不知道他們的基本程式,於是就按著自己的套路來,我問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了看我,頓了一秒鐘說:“彭家開。”

我抬頭看他,雖然面上神色不變,可是心底卻已經掀起翻江倒海的巨浪,他就是彭家開!

我則繼續問:“那天你出現在馬立陽家,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他說:“我那天和你說過了,我是進去採訪的記者。”

我看著他說:“你不是記者,你哪天出示的證件和說辭都是假的,你為什麼會在兇案現場?”

彭家開局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我,我見他不說話,心裡著急,只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我換個問題問他說:“我在相機裡找到了你拍的照片,你為什麼拍我?”

彭家開還是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然後我聽見他說:“你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可是我並不能一一作答,而且,我覺得你問的問題太不專業,你確定這些就是你要問我的嗎?”

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我頓了一下,他一直看著我,似乎知道這時候我在想什麼一樣,我腦袋裡的思緒飛速地運轉著,分析著他說的話,大約半分鐘過後,我重新問他:“你為什麼要殺馬立陽?”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一條線已經在我的腦海裡成形,逐漸匯聚成一連串的事件,只是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面對的是一個殺人兇手,我不能把我的所思所想說出來,但我知道,抓住了彭家開,已經找到了關鍵,甚至已經找到了連環無頭屍案的幕後黑手。

彭家開忽然笑了起來,他說:“你說我殺了馬立陽,有什麼證據?”

看見他的這個表情,我忽然覺得奇怪起來,他這樣子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會因此而帶來刑罰,因為如果他殺人屬實,是可以執行死刑的,而且我這時候忽然萌生出了一個念頭,樊振為什麼要讓我審訊?

我的短暫沉思似乎被彭家開察覺,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說:“我什麼也沒有想。”

彭家開說:“我說了,我只告訴你我做了什麼,可是前提是你得知道我做了什麼。”

我聽著皺了皺眉頭,他則繼續說:“很矛盾是不是,其實並不矛盾,因為推測終歸是推測,我親口說出來的才是真實的現場。”

說到這裡,我看了看門外,我知道樊振他們就在外面看著裡面,聽著裡面的一言一字,而我這時候卻想搞清楚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只告訴我。

我最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彭家開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開了,樊振示意我出來,我於是來到外面,樊振和我說:“你應該對這個案件有自己的看法,你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不管對不對,我們需要他的證詞和他的線索。”

我問樊振:“在這之前,你們已經審訊過了是不是?”

樊振點點頭,他說:“彭家開說只和你說,所以你儘量讓他說出他知道的全部,他是這個懸案的作案人,他的證詞直接決定了這個案件能不能順利偵破。”

我點點頭說:“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我重新坐回彭家開對面,他說:“你告訴我你的推測,我就把我做過的事都告訴你。”

我於是說了自己的猜測:彭家開殺了馬立陽,然後將現場偽造成了馬立陽自殺的現場,接著他拿走了兇器,然後回到了馬立陽家裡,並且模仿了馬立陽的聲音找東西,其實就是趁著這個功夫把兇器埋在了花臺下面,然後又繼續以跑車的名義外出,直到第二天馬立陽的屍體被發現,整個過程當中彭家開就像一個幽靈一樣隱藏自己的身份,明明存在,可是卻巧妙地讓自己隱形無法讓人察覺到他存在。

馬立陽妻兒死亡他當時就在現場,根據馬立陽女兒的說辭,殺死她弟弟的人並不是馬立陽妻子,而是彭家開,彭家開將開水灌進了男孩的胃裡使得他痛苦死亡,就是最後我們到達現場看見的那一幕,那麼馬立陽妻子應該也不是自己喝的農藥,而是被彭家開灌進去的,彭家開殺死了母子,帶走了馬立陽的女兒。

經此反推,那麼段明東妻女和馬立陽妻兒是同樣的死法,那麼也應該是彭家開所為,只是現場絲毫沒有留下證據,造成了自殺現場的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