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說:“說到底,我和你一樣不過也是聽命行事,就像我讓你去做什麼你就要去做什麼一樣,上面讓我這樣做我就只能這樣做,儘快把屍體火化這是上頭的命令。”
我看著樊振還是有些不能理解,樊振才說:“何陽,你的好奇心太強,這遲早會害了你的,我能告訴的就是鄭於洋的案子和我們調查的無頭案已經不是一個了,你還記得你在我給你看的那張案發現場照片沒有,鄭於洋的案子就是其中之一,這不是你們的授權範圍,甚至我都不在列。”
我看著樊振,又驚訝也有複雜,鄭於洋在屍檢的過程中死亡,和整個案子的聯絡肯定是毋庸置疑的,甚至還是一條無比重要的線索,可是現在樊振卻和我說鄭於洋的死不隸屬於這個案子,這並不像他應該說出的話,所以我覺得這事情應該另有內情,或許就像樊振說的那樣,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是無能為力。
本來趁著只有我和他的時候,我打算把明天重新去801的事和他說一遍的,可是聽見這樣的說辭之後我猶豫了,或者說我對樊振有些懷疑了,我開始懷疑他的說辭的可靠性和真實性,於是到了嘴邊的話我又忍了回去。
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是多疑,我竟然開始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就連張子昂也是如此,就在他找到了鏡子上孫遙的遺言,我就開始一直有這樣一個想法,既然他能想到這一茬,那麼為什麼孫遙失蹤的時候,他就沒有想到呢?
34、801的事
正是基於自己的這些莫名的懷疑,女人打電話讓我重新去801的事我誰都沒有說,樊振和張子昂都沒有告訴,閆明亮和陸周就更不用說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兩個人好像天生和我有仇似的,總是看我不大順眼,一起出勤的時候也沒少給過我出難題,大約這就是人和人微妙的關係吧。
我中午沒有回家,一直到了下午下班才回去,早上的時候我給爸媽打過電話報平安也說過今天要下午下班才回家的事,讓他們不要擔心,畢竟我大半夜的出來,父母都在心上掛念著的。
只是回到家之後,聽見小區的人都在議論什麼,好像是說死人的事。
回到家裡爸媽才和我說我們小區裡早上死人了,也是中午的時候才知道的,是住在五樓的一家女人,也不知道什麼緣故,無緣無故就跑到樓頂的水箱裡去了。
這事也沒人說得上是怎麼回事,這人倒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只知道早上她丈夫起來找人找不到,整個人徹底失聯,這才報了警,結果警局的人領著物業的人這一找,就找到了樓頂的水箱,接著就看見人泡在水池裡,已經徹底死了。
聽見這事的時候,我一陣心驚,因為昨晚上我出去的時候電梯就曾經在五樓停靠過,當時我也似乎聽見有女人的喊聲,只是很快電梯門就合上了,我沒來得及去確認。
既然想起了這一茬,就又想起自己剛出來時候電梯往頂樓去的這一茬,也就是覺得人既然是在頂樓找到的,那麼這個往頂樓上去的電梯有些蹊蹺。
這件事我也沒有多想,問父母說後來這事怎麼處理了,父母說還不知道,警局那邊已經錄了口供,然後老媽就說這好端端的,怎麼這裡也死起人來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倒是因為老媽的這一句話而變得有些不安起來,為什麼恰好是那個時候我就撞見了疑似案發過程,這也太巧了一些。
這事我沒有仔細再問,怕爸媽牽扯到我身上,最起碼我覺得目前為止這和我們的案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每天都會有人死去,而死去的人不是每一個和每一個之間都有關聯的。
吃過晚飯之後,我看了一會兒書,後來就睡了,睡得倒也安穩,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就到了第二天,我還是和往常一樣上班,辦公室沒有給我安排任務,於是我就在辦公室裡浪費了一早上,臨下班的時候我去找樊振,樊振不在是陸周值班,他告訴我樊振今天都不會過來了,我要是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本來我是想和他說下午不過來了,給休半天假,既然他不在我就和陸周說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下午想去醫院看看,陸周說他知道了,我就沒說別的了。這要是換做了是樊振問我,我可能就告訴他實話了,我不大擅長撒謊,可有時候,說謊也是不可缺的一項本能。
我打算下午到801去一趟,畢竟廣天白日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即便有什麼也好應對,到了下午下班臨近晚上,始終有些陰森,何況裡面本來就死過人,即便你不信邪,有時候還是會害怕的。
我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去了我家那棟樓,只是這回我沒有回家看,而是直接到了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