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開說:“我幫你換下來的時候沒看過裡面有沒有東西,而且也沒有見過。”
我疑惑地說:“不應該啊,難道是被那人給拿走了?”
說完我又拿著衣服翻了翻,的確什麼也沒有,於是我又到衛生間裡去找,也沒有。這時候彭家開到了衛生間門口問:“怎麼,那個電話薄很重要嗎?”
我說:“我的手機被警局封存了,我想找一找孫遙的電話,我記得他的電話是可以打通的,我就是想再打過去看看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態。”
接著我看見彭家開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可是面上的神色卻不改,他說:“這時候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很容易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我將衣服重新放回去說:“找不到那就算了,我只是閒的有些無聊想找一些事來做。”
彭家開說:“現在你確保自己是安全的就是最重要的事。”
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他離開之後我又到了衛生間裡繼續翻我那身衣服,剛剛的那些說辭都是騙彭家開的,我衣服褲子的口袋裡,我從來是不會放東西在裡面的,我之所以這樣說,只是想看看彭家開的反應,因為我有一個猜測,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的猜測,雖然彭家開的表情和反應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我覺得只要我猜得對,最起碼從現在到晚上,他都不會回來。
翻找了一遍衣服並沒有什麼發現,我覺得這樣翻找也的確是找不到什麼的,因為彭家開幫我換下來也必定會翻查一遍,所以我選擇了放棄,只是這樣多少會有一些不甘心,我總覺得我那身衣服上會有什麼線索,大約這就是所說的直覺吧。
我於是把床底下的手機拿出來,開啟之後並沒有簡訊和電話,我按著自己的記憶撥通了張子昂的電話,他和孫遙還有樊振的電話我都特別記過,就是防著萬一出什麼事可以有緊急聯絡的人,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接通電話之後張子昂那邊還不知道我是誰,他問:“請問哪位?”
我說:“張子昂,我是何陽,我需要你幫我。”
張子昂那邊說:“你先等一等。”
然後我就聽見了他急促走路的聲音,大約是剛剛不方便講話,然後他才說:“你現在在哪裡?”
我說:“現在我來不及說那麼多,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張子昂在那頭說:“這不是麻煩,你知不知道現在全警局都在找你,你牽連到命案裡頭,就連孫遙的案子也要算在你頭上了。”
這些樊振和我說過了,我心裡有數,我問他說:“那你還相不相信我?”
張子昂說:“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知道樊隊在保你,他也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可是閆明亮和陸周不相信,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說:“我們在我家裡見面,我自己的房子。”
張子昂說:“那你自己小心。”
說完我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我將電話放口袋裡,到了彭家開房間,我彎腰看向他的床底下,只見他床底下放著很多東西,我沒敢亂動,看了一遍發現有一個盒子似乎是新放上去的,旁邊的都積了灰,唯獨這個很乾淨,我於是就拿了這個盒子下來,不去動其他的也是因為積了灰的緣故,很容易留下痕跡。
我開啟這個盒子然後就驚住了,因為盒子裡的東西實在是太熟悉了,竟然是一個獎盃,和我在兇案現場看見的一模一樣。我立刻看了底座,和我看見的一模一樣。
我看著獎盃,於是找了一個包把它背在裡面,再背到自己身上,接著就出了門。
雖然我的嫌疑比較大,可是因為案子的保密原因,並沒有下達通緝令,所以除了警局的一些人之外,基本上是沒人認識我的。
我打了一個計程車直接去我家,我上去的時候張子昂已經在屋子裡了,我驚訝他怎麼進來的,他說他有我房子的鑰匙,是在我失蹤之後樊振給他的。
我於是就沒說什麼了,他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本來我已經準備好怎麼和張子昂說了,可是發現了這個現場的獎盃之後我改變了想法,我於是把獎盃拿出來給張子昂看:“你看看這個獎盃有什麼問題?”
張子昂忽然見我從包裡拿出一個獎盃來有些驚訝的神色,我把獎盃放在桌子上,他說:“你不應該直接碰,最起碼應該戴手套。”
我說:“這東西在現場的時候我就已經碰過了,再沾上去一些指紋也沒關係。”
張子昂就沒說什麼了,他拿出手套戴上然後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最後似乎真的是發現了什麼,他指著那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