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的確沒有把握說動樊振,因為司法上的事很多時候並沒有情理可言,而他卻和我說:“他可以的,因為他曾經開過這樣的先例,雖然這個人最後還是死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說:“你說的是彭家開?”
他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看著我,說道:“你現在可以把我的條件和他說,否則你知道我的結果,你見過了很多,就像……菠蘿。”
聽見菠蘿兩個字我渾身猛地一抖,因為現在這兩個已經完全不是我所認識的那種東西,它已經徹底變成了死亡和變態血腥的代名詞,我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我於是說:“我只能盡力一試,但不能保證樊隊會答應。”
他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我就出了來,但是為了防止有萬一,還是讓人進去看著他,確保萬無一失。而我私下和樊振說了這個問題,樊振聽見的時候略有些驚訝,我聽見他和我說:“這是隻有我們內部才知道的司法秘密,他是怎麼知道的。”
的確能夠秘密審判判刑,這個我之前都不知道,要不是現在聽他提到這一茬,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司法體系裡還有這樣一個隱秘和特權。
樊振沒有和我解釋這種隱秘特權的緣由,他只是說這個他做不了主,他需要和上級做一個彙報,至於能不能批准他也不能確定,畢竟汪城叔叔的這個要求有些太高。池私低圾。
我問多長時間能得到答覆,樊振說馬上就可以。然後我就看見他到了一個封閉的辦公室裡獨自打了一個電話,至於說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也不可能知道,因為樊振避開我們打電話,就是為了不讓我們聽到任何一句交談。
幾分鐘之後樊振就出了來,他和我說:“你和他說,可以,但是他這一輩子都會在監獄度過,而且沒有減刑,直到他死亡。”
我進去和汪城叔叔傳達了樊振的意思,他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著我說:“這正是我要的,我就說過,只要你去說,他會答應的。”
說到這一截的時候他忽然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的這一笑帶了無窮無盡的陰謀一樣,讓我整個人猛地這麼一哆嗦,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害怕起來。
隨著這股子恐懼在心底冒騰出來,同時一句話也在耳邊開始迴響開來:“記得讓他做兩份認罪書,一份真的,一份假的,真的自己留下,假的交上去,你會知道這樣做是對的。”
83、陰謀的味道
這些話是忽然浮現在腦海裡的,我正努力去回想這是誰和我說的,就聽見汪城叔叔說:“只是這份認罪記錄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看到秘密審判的協定。否則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他的,只覺得當時整個人有些恍惚,全部都是因為這具猛然間冒出來的話,我能記起這句話的內容。可就是記不起是誰和我說的,在哪裡什麼時候和我說的,而且越想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最後就連剛剛回想起來的那種微妙感覺都沒有了。
我和樊振轉達了汪城叔叔的意思,汪城的叔叔叫汪龍川,這是我之後才知道的,樊振並沒有遲疑,他和我說:“這個沒有問題,我信得過你,至於協定我會盡快給他看。”
樊振說這話的時候我心中忽然有些忐忑,因為那句話,而我現在還壓根沒有半點主意,關於協定的事樊振是親自和汪龍川說的。但是汪龍川的說辭則是他只和我接洽。其餘的人他都不接受,所以協定的事只有我答應他才作數。
我不知道汪龍川為什麼要這樣說,因為樊振更權威一些,我反而還不能做主。而且他這樣說讓我在樊振面前的身份也頗有些尷尬,這顯然就是不給樊振面子啊,但是樊振從來不在乎這些,他說:“那就讓何陽和你談,你不要耍花樣最好。”
這個協定樊振說最快也需要兩天,所以這兩天內只能暫時將汪龍川給臨時拘押起來,而為了防止像閆明亮他們的事情再度發生,需要有人24小時對進行監控,鑑於他只信任我,所以樊振說這兩天就要辛苦我了。他的計劃是最好晚上是我看著他,畢竟晚上情況複雜,他讓張子昂也和我一起,要是真出個什麼事,我們兩個人也好有個變通。白天的時候他讓甘凱和王哲軒過來看著,我就趁著補補睡眠。畢竟案子是首要的,可是身體也是重中之重。
樊振這樣的安排很周到,我並沒有異議。
其實我屍油很多問題想問汪龍川的,他好像知道我的很多隱秘,而我最想知道的則是當年殷宇殺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