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算是回過神來,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這時候我覺得我又成了一個普通的探員,而樊振才是隊長,我在他對面坐下,他問我:“我坐在你的座位上你惱怒嗎?”
我說:“這個位子本來就是你的,這段時間我不過是代理而已。”
樊振就沒有繼續說了。而是問我說:“你去了哪裡,我看見你進來的時候魂不守舍的,出什麼事了?”
我說:“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心煩。”
樊振繼續追問:“為什麼事心煩?”
我自然不能說我和何雁的事,於是說:“陸周已經和我說了他的遭遇了,現在那個受害者的目標轉向了我,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樊振的雙眼卻洞若觀火,他說:“你知道我問的並不是這件事,而且你心煩的也不是這件事,經歷瞭如此多的案件,你之前受到的生命威脅更甚我也沒有見你這樣過,你這個說法似乎很欠缺說服力,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你比以前退步了,可是據我所知你的能力提升很快,這是不是有些矛盾了?”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樊振看著我卻嘆了一口氣說,他說:“任何人都不去信任的話,遲早會變得沒有人再敢信任你,何陽,我只是想告訴你,並不是每個人你都需要去懷疑,也不是每個人都是要對你不利,辨別哪些人值得信任,那些人不值得信任也是一種能力,何況多疑本來就是大忌,我怕你最終會因此走入絕境。”
我看著樊振,只有在他面前的時候我才幹流露出自己無能的這一面來,我說:“我不知道哪些人還值得去信任,畢竟我經歷了太多的謊言,經歷了太多的背叛,有時候我不敢再去相信。”
樊振說:“謊言有善意與惡意,你只要用心去分辨,會得到結果的。”
我就沒有繼續說了,因為樊振的問題回不回答已經無關緊要,他要說的最終只是這個,而我則將話題轉移過來問:“是部長將你放出來的嗎?”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又起了疑心,因為依照何雁給我的資訊來判斷,部長是不可能赦免樊振的,即便他重新指派一個人來,也不會是樊振。樊振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坐在這裡了,我是越獄出來的。”
我看向他,果然是這樣,與我想的分毫不差,樊振則繼續說:“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並不驚訝,反而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是已經猜到什麼了嗎?”
我說:“依照部長對你的態度,他不可能赦免你,所以我想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方法自己出來的。”
樊振說:“你也察覺到了?”
我點點頭,樊振才說:“不錯,這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讓甘凱進來幫我,我還真的無法脫身。”
我聽見樊振這樣說有些驚訝,於是看著他,我沒有否認,而是想聽他接下來說什麼,樊振說:“你的表情在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都不重要了,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好,都幫了我,所以我最終還是得感激你,只是該如何去看待這件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是不是何陽?”
我說:“我們之間,並不需要說趕集這樣的話。”
樊振說:“也是,畢竟我知道即便所有人都要害我,可是你不會。”
我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樊振的這句話,樊振說完站起身來,他說:“我現在是在逃囚犯,你包庇我是要被問責的,如果部長追查到這裡,你就說是我脅迫了你讓你無法報案,而且我對你的生命造成了威脅。”
我說:“可是這樣的話……”
樊振說:“沒事的,我反正已經有很多罪名了,再多一兩條也沒關係,反倒是你,我希望你沒事,也需要你。”
我聽樊振這樣說,於是點頭說:“我知道了。”
樊振說:“單單是這點籌碼自然還不夠,他們也不會全信你,你到時候把這東西也給他們,就沒事了。”
說完樊振給了我一把鑰匙,我問說:“這是哪裡的鑰匙?”
樊振說:“你知道了反而就不利了,你只需要在他們質問你的時候按照我和你說的說出來,再把這把鑰匙給他們,部長自然就罷休了,也不會懷疑你。”
我說:“我記住了。”
樊振說:“之後的事就靠你自己了,萬事小心。”
我問他:“可你要去哪裡,頂著通緝令畢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像你這樣的人逃亡太過於……”
樊振說:“我自有去處,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也不能告訴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