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普說:“是。”
果然是這樣,難怪剛剛他能說出“封鎖”這兩個字來,那麼我的猜測也就不會錯了,因為無頭屍案中牽扯到了官青霞,從而牽扯到了我的身世來,於是這樁案子就被禁了,尤其是我,完全不能再接觸這個案件,就是怕我查清了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麼我的身世有什麼離奇出眾之處,會讓他們如此畏懼,甚至是要採用這樣的說法,樊振也和我說過無頭屍案其實上已經算告破了,只是因為牽連比較深的緣故所以他沒有完結,這也就是說,案子本身除了變態離奇一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地方就在牽連上,尤其是我,會把我牽連進去,甚至是讓我洞悉一件我從來都不知道,甚至是從來都想不到的事情來。
我一下子想了這麼多,曾一普卻一直在跟前默默不語,我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既然母親都能在我面前表明身份,那麼這個身世一定是更加的出乎意料,只怕這件事我想弄明白,首先就得過母親這一關,而從目前的情形來看,無論是母親這一邊,還是軍方這一邊,似乎都不容易過,我能做的,除了暫且忍耐,也沒別的法子了。
所以最後我的興趣還是轉移到了曾一普剛剛說的案子上,我於是問他:“你說的新的案子,是什麼?”
曾一普說:“如果不出意料的話,現在你差不多應該接到報告了。”
果真曾一普才說完,我就聽見了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庭鍾打過來的,我看了曾一普一眼,他示意我接起來,我接聽之後就聽見庭鍾那邊的聲音,他還算穩健,雖然聲音上帶著一些喘息,但還是壓住自己的聲音讓自己儘量平緩地把話說清楚,所以當從這一個細節上我就知道又出事了。
庭鍾問我:“何隊,你在哪裡?”
我問:“出什麼事了?”
庭鍾說:“天黑時候警局接到了報案,在市郊的樹林旁發現了命案,然後警局那邊又通報到了辦公室裡,現在我們已經到了現場,本來以為是普通的命案,但是……我在電話裡也描述不清楚,你還是親自來看看吧,這屍體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所有人都不敢動,就等著你來發號施令呢。”
我皺起眉頭,同時看了一眼曾一普,問他說:“那警局局長呢,他也做不了主嗎?”
庭鍾說:“他說這樣離奇的死法,多半牽扯到一些特別案件,就像當初的馬立陽無頭屍案一樣,所以還得特別辦公室這邊來決定怎麼處置。”
我說:“你們先在現場處理,我這就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看向曾一普,問他說:“就在林子旁邊,這麼近,你怎麼看?”
曾一普說:“該發生的始終還是要發生,案情如何發展你回去查,不過有兩點是我要提醒你的,第一你在林子裡,案件就在林子邊發生,可見兇手對你的行蹤掌握很清楚,所以你得防著最後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你,畢竟你已經經歷過一回了,上次是有樊振無條件相信你保你,這一回如果又到了那樣的地步,誰來保你呢?所以在事情開始的時候就做好防備,才會讓兇手無機可乘。
“第二,案件的通傳不應該是第一時間到達隊長這裡,然後才由隊長分佈任務通知隊員,為什麼現在反而成了隊員通知隊長,甚至已經在了現場才開始通知,你剛剛在聽案情描述的時候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如果隊員之中有人已經在做著隊長的事情,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個隊長也即將不長遠了?”
3、人骨香
對於曾一普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我也想過,而且在聽見是發生在林子邊的時候就覺得怎麼會這般巧,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倒是曾一普說的第二個問題讓我暗暗心驚,說實話現在我需要隊長這個身份。並不是手握權力的感覺很好,而是頂著隊長的名頭我做事會更方便一些,也能去查一些原先根本無法去查得事件。
被曾一普這麼一提醒,我還真的發現庭鍾已經悄然不覺地架空了我,就連警局那邊通報事情也直接是到了他那裡,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危機,而且他們五個人一條心,本來就很難應付。
曾一普說:“他想掌控辦公室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你需要摘掉,人心善變,尤其是在有所圖的時候。更是變得令人防不勝防,他們五個人本來就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只怕部長忽然把他們派過來,也就是想讓他們制約著你。”
我說:“只要有慾望就有缺點,他們五個人也不是鐵板一塊,只要分別擊破就能為我所用,你要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曾一普說:“我說過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