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具屍體,就當它從來沒有出現過,消失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子昂,要說他拜託我幫毀掉箱子裡的兩套衣服還有立場,可是現在他要毀掉這半具屍體,立場是什麼,理由又是什麼?
我沒有直接問,我覺得已經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至於對不對,就要看張子昂願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需要告訴我一件事。”
張子昂卻問說:“你一定要知道嗎?”
我反而被他這樣的反問給愣住,我問他:“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張子昂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幫我毀掉箱子裡的兩套衣服,你想知道箱子裡的衣服是誰的。”
張子昂說的一點沒錯,我的確就是這樣的想法,卻想不到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張子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說:“其實你想知道的並不真正是衣服是誰的,你是想知道孫遙是怎麼死的。”
我看著他,我完全就沒有這樣的念頭,也沒有半點將這件事和孫遙聯絡起來,所以聽見張子昂這樣說的時候,我搖了搖頭,我說:“我並沒有這樣的念頭。”
可是張子昂卻看著我平靜地說:“但我想告訴你,是我殺了孫遙。”
28、邊緣對話
張子昂這一早上給我的震驚,足以讓我昏厥幾次過去又被震驚醒過來。
我只是失聲喊出來:“什麼!”
但是很快理智就開始佔據了大腦,我在短暫地回想了孫遙遇難的經過之後,又與張子昂的行蹤做了對比,於是說:“不可能。做這事的不是你。”
張子昂卻說:“事情的答案往往出乎你我的意料,看似不可能的事卻是正常的結果,看似合情合理的事,卻又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這就是我們的困局。”
我說:“既然是你殺了孫遙的話,那麼那晚上的出現在房間裡的女孩。以及之後孫遙的失蹤,讓我到那裡去的電話,都是你做的嗎?”
張子昂卻搖頭,他說:“這些事,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會發生。”
這些都是造成孫遙死亡的直接因素,而這些事完全和張子昂無關,那麼他又是怎麼將孫遙殺死的,我實在是想不透。莊嗎每巴。
張子昂卻說:“事情的果總有一個個因,當所有的因都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結果,你所說的那些。是人謀,抑或是巧合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孫遙的死,我既然告訴你,那麼這就是事實,你懷疑是因為你不願相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結果往往就是讓人匪夷所思,我與你說的那些人和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可是最後卻是我殺了他,他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拉上了你一起旁觀。”
我不和他扯這些問題,我也說不過他,因為這裡面的一些邏輯關係和哲學理論聽得我頭疼,我只是問他:“可是你為什麼要殺孫遙?”
張子昂卻說:“這就要回到我們最初的問題,你想知道的問題答案。”
我說:“那兩套衣服。”
張子昂點頭,然後問我:“現在你可以重新考慮一次,這個答案你是要知道還是不知道。”
張子昂的這句話很有深意,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也不算是沉默,應該說是在思考,在思考張子昂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在我沉默的時間裡,張子安說:“答案,也是一種選擇。”
我沉默了數十秒,忽然看著他說:“我如果知道了答案,你會殺了我,就像孫遙一樣。”
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因為說到這裡,我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死迴圈當中,可一說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死亡的陰影之中,想要抽身,卻發現這隻腳已經被套牢了。
張子昂說:“你雖然有極好的天賦,可是卻始終看不到現象的本質,你做出選擇,我給你選擇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說:“我要知道那兩套衣服的秘密。”
我似乎忘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現在張子昂需要我幫他毀掉這半具菠蘿屍,而作為交換條件,我自然可以知道這兩套衣服的秘密,這與孫遙的死是不一樣的,因為張子昂並沒有殺我的理由。
張子昂說:“你聽說過兵與賊的故事嗎?”
我搖頭說:“沒有聽過。”
張子昂說:“賊因為做了雞鳴狗盜之事,兵被派去捉賊,兩人鬥智鬥勇,幾日後賊被兵殺死,兵自己回來了,告訴他的上司賊被殺死了,上司將信將疑,卻也沒有說什麼,既沒有賞也沒有罰。你聽出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