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滿是恐懼的神色,我忽然意識到,王哲軒和樊振是一模一樣的情形,這個棺材裡的人與他就是一個人,這樣的話他更不能殺死他。
最先平復冷靜下來的是棺材裡的這個人,他站了起來,而且用比較冷靜的語氣和我說話:“何陽,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從他的問話當中,我意識到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這也就是會所我們曾經見過,而且他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說明早先我們之間是熟識的,更重要的是,我聽見他這樣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忽然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身邊的王哲軒,因為我有了一個猜測,如果棺材裡的人才是真正的王哲軒,而我身旁這個是假的呢?
顯然他的這句話也讓我身旁的王哲軒冷靜了下來,他端詳著站在棺材裡的這個人,也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是怎麼認識何陽的?”
這個人回答說:“我一直都認識他,那麼你是誰,為什麼你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旁邊的王哲軒則冷冷地說:“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被我們從棺材裡挖出來的人,我應該懷疑的是你。”
棺材裡的這個人皺起了眉頭,他說:“我在回來村子的路上遭遇到了襲擊,對方是誰我並不清楚,之後我暈了過去,那時候我距離村子大約還有三十來公里,然後等我醒來,就發現你們直愣愣地看著我,接著與我一模一樣的你就打算開槍射殺我,我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又是誰?”
棺材裡的這個人說著看了看周遭的環境,似乎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口棺材裡很是詫異,更讓他詫異的是,我們似乎費了很大的功夫來將他從棺材裡挖出來,而聽見他說辭的時候,我意識到王哲軒是應該與我同時到這個山村裡的,但是因為我在加油站耽擱了時間,所以他提前到了。
而現在兩個王哲軒告訴我的事實都是基於這個前提的,但是現在一個在路上遭遇到了狙擊,一個卻是準時到了。
對於這個說辭引起了我的深思,我看著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時候他們都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王哲軒也放下了他打算開槍的手,但我還是怕他做出過激的舉動來,我於是說:“你把槍先給我,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槍暫時由我保管。”
王哲軒看向我,但是他的眼神是驚訝的,他說:“你不相信我,你相信他的說辭?”
我說:“你們兩個我都相信,但是也誰都不相信。”
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面已經有了定論,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樊振啊樊振,這樣棘手的事情他徹底交給了我,而自己卻在暗處靜看事情的進展,絲毫不把自己牽扯進來,我也終於明白剛剛的見面還有第三層意思,就是讓我產生疑惑,然後挖開墳,面對現在的情形。
面對王哲軒的質疑,我說:“你知道為什麼樊隊和曾一普為什麼能和平共處,而且還共同謀事嗎?”
王哲軒看向我問說:“為什麼?”
我說:“那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要來把墳挖開,因為我們開始質疑他們之間的身份,從而想挖開墳墓得到證實,而驅使我們有了這種質疑的前提是什麼,是兩個人不能共處,因為我用了我和蘇景南的例子來想象他們,我覺得他們之間也會這樣做,而且剛剛你的反應告訴我,當一個人忽然看見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像是看到了怪物,要把他除掉。所以樊隊與曾一普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一定也是這樣的心理,但是後來他們為什麼沒有這樣做,而且和平共處甚至能心平氣和地共處一室?”
王哲軒看著我,雖然並沒有說話,但是已經用眼神在詢問我答案,在這樣的時候,他已經懶得去思考,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在我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是為什麼了。
我則繼續說:“因為他們相互都意識到,他們是一個人,就像你們,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們相互之間,誰殺了誰,都是殺了自己,最後死的並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聽見我這樣說的時候,王哲軒顯然十分驚異,他還是不肯相信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我與他明明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44、久遠的提示
我說:“所以這就是樊隊給我的暗示,因為他的例子,就是解決你們之間問題的方法,同時也是在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與我和蘇景南之間不同。你們是一個人,我和蘇景南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棺材裡的這個王哲軒一直都沒有說話,顯然他覺得自己才是正牌貨,是那個一直與我來往的人,但我身旁的王哲軒顯然也是認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