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置的廠房躲藏犯人,得知了我父親的事,張爸爸覺得我父親的死或多或少和他有些關係,恰巧又是那間廠房,便詢問了我的所在,出於內疚和贖罪的心理,張爸爸將我領回了家,才有了這11年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
第34章 殺心
“這原本是給你的20歲生日禮物,現在……唉,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結吧。”
紛亂的人影有秩的忙碌著,嘈雜的機床奏起昔日的篇章,奮力旋動的風扇拂去躁動的夏卻怎麼旋轉也轉不回曾經的歲月。
程醫生說得對,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讓這所重生的工廠來合上最後一頁,就如同泛黃的史書塵封起曾經的過往……然而,我這一輩人的恩恩怨怨、愛恨情愁又該怎樣了卻?
撐著傘,獨自站在城郊的田間小路上,放眼望去重重疊疊的綠。隨著風伴著雨這一叢叢的綠慢舞著,輕唱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微微的笑了,又晚點了。也許我已經習慣了等待,習慣了遙遙無期的等待吧。
“老闆,你遲到了,路上堵車還是寶馬拋錨了?”
“真拿我當資產階級?還拋錨?你再氣我我就剖腹。”
林諾摸了摸我的肚子,“剖腹產?男孩女孩啊?”
“我錯了,遲到怪我,我認錯,你就別再貧了。”
“嘿嘿,老婆息怒,生氣對胎兒不易哈。”
我白了林諾一眼“哪天把你結紮了,看你還貧不!”
“乖乖,真下得去手?人面受心!禽受!”林諾重讀了兩個“shou”,好讓我明白他說的是“受”字。
“你是老攻!攻夫之王!您是攻夫不負有心人,我是受之有愧,行了吧?您攻得圓滿了,我還沒領通知書呢。”
“真生氣了?”說著就便將我摟入懷中。
“幹嘛?”
“考上了!我們又可以做同學了,”林諾臉上洋溢著無盡的欣喜,將額頭頂在我的額前,曖昧的問道,“開不開心?”
“切,誰稀罕和你做同學。王書記搞什麼啊,錄取通知書怎麼讓別人隨便代領。”
“因為……我是你的家屬啊。”林諾將手伸入我的上衣。
“……哎,這是學校,收斂一點啦,你就……就不能等回家的嗎?”不知是他的手在作怪還是我不健康的言論,明明是雨天兩頰卻一下子泛起了溫熱。
“呵呵,反正現在放暑假,都是空教室……”林諾壞笑著。
“你……你邪惡的東西看多了吧……誰要在教室裡做那種事……”
林諾鬆開我,在幾個教室前試了試,竟真有一個班級的門被他開啟了,他回過頭向我招了招手。我站在原地面紅耳赤,一頭汗水,於是乎,我逃了。
沒打傘,迎著雨,盡情跑,林諾在後面同樣沒打傘在雨中狂奔,呵,也許說狂追更合適吧。任由雨滴浸透衣衫,任由積水濺溼褲襪,任憑路人疑惑的目光,任憑過去未來的一切……
大概是吃了感冒藥,眼皮充盈著沉甸甸的睡意,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將身子往被窩中縮了縮。
“哎,你跑什麼啊?”
“廢話,不跑難道真的跟你進教室?”
“呵,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靦腆?”說著伸出手捏我的臉。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放蕩?”
“以前我也是這樣啊,就像初中那次,我們在教室裡……”
“……”
“那時啊,你掀起衣服,我就想……”
“啊?”
“想在你的胸口留個草莓給你當紀念品哈。”
“那我肯定會在你的臉上留個火紅的楓葉作紀念。”
“嘿嘿。說真的,那時啊還真有點希望你下半身也受傷了……”
“變態!”我縮了縮脖子,側過身,“睡了。”
如果說我人生的這11年是一個故事,那麼故事就到此為止,算不算是圓滿呢?一切就這樣平平淡淡,兩個人一起讀大學,一起工作,一起攜手到老,等林諾老了,牙都掉光了依舊吱吱嗚嗚的調侃我,逗我笑……
可,這只是莊生一夢,清晨睜開眼,眼前的人既沒有掉光牙齒,更沒有老去。還是一副不正經的嘴臉,時不時露出一個壞笑。
傍晚,夕陽映得整個廠房似乎又變回了鏽跡斑斑的摸樣,使人心頭掠過一絲傷感。看了看時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辦公室,和王伯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每次上午來工廠都覺得一片生機盎然、百廢待興,而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