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來,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了。
這時維維開口了,他指著遠處:“我們就要到了,你看。”
矮基奮力地抬起頭,只見前面的沙丘上聳立著無數高低不一的殘壁。
矮基不敢相信,他結巴地說:“這就是風沙堡?”
維維說:“不錯。”
矮基說:“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發現或提起它呢?這麼明顯的目標要說人沒發現,我可以理解,可是飛機呢?難道飛行員都是瞎子。”
維維說:“因為它太低了,藏在沙丘下面可能有300米的深度,加上特殊的地理環境,眼睛容易產生錯覺,各種電子儀器也會失效,所以千百年了無人知道。”
矮基問:“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維維嘆息地說:“一個漢人,陳維聰陳教授,可能說,他是我這一生中最敬仰的人,可惜他不在啦。”他說著,聲音哽咽了,他閉著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著過去。
矮基問:“你不是告訴卡爾波夫說,這裡除了狼還是狼,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你來就來,為啥不搞幾頭駱駝來,這樣走下去會死人的。”也許風沙堡的原因,矮基一下了忘記了疲勞,又開始嘮叨起來。
維維說:“駱駝這種動物,最具靈性,只要走過一次,就能再次找到。我可不想別人知道這裡,雖然說這裡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可拿。這次我除真的需要錢外,還想要為一個人報仇。”
矮基真的開始害怕起來:“報仇?找誰報?卡爾波夫?為誰報?那個叫陳維聰的老傢伙?你找誰報仇都沒關係,但為什麼要把我牽扯了進去。”
維維誠懇地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要保護你,還有,請你在說陳教授的時候要尊重些。說來這件事是因為你拉的線,我不想牽扯你也要牽扯啦。所以我必須讓你在我身邊。”
矮基說:“保護我?讓我再次告訴你一次,你只有一人,而他們有19人,其中有10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還有他們手上的武器都是當前最先進的。你說你打算怎麼應付。”
維維說:“正是知道這樣,我才千方百計要讓他們進入風沙堡。”
矮基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問:“不對?如果是卡爾波夫害死了陳教授,那他怎麼會不對付你。看樣子,卡爾波夫一點也不認識你啊。”
維維說:“陳教授並不是真正的考古學家,在考古方面他並不出名,他因研究新疆各歷史時期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而出名,卡爾波夫只聽說他對風沙堡極有興趣,至於成果有多少,毫不知情。6年前,他派人偷入陳教授家,就是想知道陳教授有什麼新成果,但事情沒有成功,卡爾波夫並沒有放在心裡。去年,當卡爾波夫在柴家湖遇見了陳教授時,心中起了疑惑,他叫人綁架了陳教授,用盡辦法來逼問風沙堡的情況。陳教授一口咬定不清楚,來這裡只是科研調查。卡爾波夫老尖計猾,故意放陳教授走,然後派人尾隨,想找到陳教授的住處,好故計重施,找到有用的資訊。陳教授也不蠢,就沒有回家,一直在大街上逛,卡爾波夫最後惱羞成怒,就故意製造了一場交通事故,陳教授重傷入院,終於因傷勢過重而過世。卡爾波夫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無辜的人也難以倖免。這種人,活在世上,世界如何會安寧?”
說話間他們已走進了風沙堡。
一眼望去,風沙堡是如此的殘缺,沒有一間房屋是完好的,黃沙充滿了每一間房屋,第個房間的黃沙都有幾尺厚,踩在上面,甚至要用很大的氣力才能拔出腳來,只有粗大的立柱和厚實的牆壁的存在,才能讓人感知道到這裡曾經是有過一段歷史。人一眼就能分辯出房屋裡有些什麼。事實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成型的東西一碰就灰一樣散落在地上。
矮基想找一些如陶瓷品,鐵製品之類的,但什麼也沒看到。
矮基非常失望地說:“真的什麼也沒有!難道好東西都在地下?”
維維說:“這裡是一座早已被搬空的城堡。陳教授說很可能是城堡的居民在意識到了危險後,比如說極為恐怖的風沙,或者說地震、甚至是即將滅絕的戰爭等、所以不得已放棄了這裡,全城移民啦。否則怎樣也會遺落下不少的器具,哪怕是很殘缺的。最重要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類的殘骸,有的只是狼的骨頭。”
矮基問:“難道沒有一點線索?”
維維說:“這地方我已來了不下十次,可是我什麼也沒發現。也許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矮基問:“你難道沒有向政府報告,請政府出面來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