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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目和無知。

維維從陳教授家借了幾本關於近代歷史和文學的書,幾天下來,他瘦了,但他並沒有搞明白多少東西。他決定放棄,他想他不屬於那個充滿理想和激情的世界,也許只有那蒼涼的大地,無盡的荒野才能真正讓他熱情奔放。

維維踏著厚厚的積雪,沿著街道往前走。街道上人不多,風呼咱地吹過,颳得臉上生疼。

陳教授的家離著學校不遠,在學校圍牆的盡頭。那是一座三層的舊樓,只住了2戶人家,陳教授就是其中的一戶。

當維維就要到達的時候,就聽到陳教授在喊:“抓小偷啦!抓小偷啦!”

維維剛趕到離樓10米處時,兩個人一前一後衝了下來,前面的那個人穿著軍用大衣,臉用圍巾包得嚴惡實實的,看不清楚樣子,後面的是陳教授,他猛地撲向前,死死抱住那人的一隻胳膊,那人回手一肘,擊在陳教授的面門,陳教授抱住的手鬆了開,摔在地上,那人還要跑,陳教授又抱住他的一隻腳,那人用了幾次力都無法掙脫,就用另一個腳去踩。陳教授就是不放,那人急了,掏出一把小刀連扎2刀在陳教授的胳膊上,陳教授這才鬆開了手。

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維維衝到兩人面前時,陳教授已倒在了地上。維維飛起一腳將那人手上的刀踢了飛後,又反腿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啊了一聲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時陳教授的女兒陳含露也追了下來,看到陳教授滿身是血躺在地上,哭著撲了過去。維維扶住陳教授的肩膀,大聲地喊“陳教授,陳教授,你怎樣啦。”

陳教授費力地睜開眼:“我的地圖。快,搶回來。”

維維將陳教授交給陳含露,在那人身上搜了一遍,在他的內衣口袋找到了一幅發黃的書卷,他將書卷在陳教授的面前晃動著:“陳教授,是這個嗎?”

陳教授點點頭,便頭垂了下去。

陳含露哭著喊:“爸!你不能死啊!快醒醒!快醒醒!”

維維趴在陳教授的胸口聽了聽,心臟還有微弱的跳動聲,他大喝地說:“不要哭!還沒死!”

維維顧不上那個小偷,奮力從地上雙手托起陳教授,邊跑邊喊:“讓開!讓開!車停下!車停下!”

維維在街道上發瘋地向著人民醫院的方向跑著,並尋找著車輛,他終於攔到一部四輪貨車,十分鐘後,陳教授進了急救室。

因為及時送進了醫院,陳教授並沒死去。他胳膊上的傷並不重,只是因為年輕大了些,奔跑過急,又重重摔在地上,心臟一下承受不了,引起暈劂。

陳教授在醫院裡躺了3天就出院了,出院後他辦得第一件事就是申請病退,學校也很快批了下來。

在陳教授住院的第二天,矮基來找維維。

矮基在當地遇到了敵手,那是一夥漢人,為首的是外號叫“黑麵”的湖北佬

都說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

矮基和“黑麵”鬥了幾回,都落在了下風,在弟兄們面前找不到一點面子。

矮基對維維說:“是兄弟的,你給我將那個不管“黑麵”還是“白麵”的砍他兩刀。“

維維說:“矮基,真的對不住。這種事我是不會再做了的。兄弟我勸你,現在是什麼世道,你知道嗎,凡事要講法的,動刀動槍的年代已過去了。”

矮基說:“我不管這麼多,明天晚上10點我會在解放路那個燈光球場和他講數。是兄弟的你就來,不是兄弟的你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維維猶豫了一整天,最後選擇了報警,雙方參與的30多人還沒來得及鬥毆,就統統被及時趕來的警察抓了起來,被關了幾天後,交了保釋金才放了人出來。為這事,矮基更加給手下的弟兄們看不起啦,他終於一怒之下離開了烏魯木齊,不知所終。

可是歷史總是不斷地重複過去,命運也是如此,命運是一條無情的鎖鏈,無論時空多麼遙遠,它都能將不同國籍、不同性格、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的人緊緊地鎖在一起。

時間過了六年,矮基和維維又一次重逢。

三、風沙堡(2)

矮基和維維已經在沙漠中徒步了2個多小時,無論哪個方向望去,除了黃沙還是黃沙。

維維好像根本不會累一樣,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要不是矮基那帶著牙科求的哭腔,維維好像永遠不會停止腳步。

矮基覺得背上的包裹就好像一座沉重的五指山,而他就是那隻萬般無奈的孫猴子,很想蹦起來,可是每走一步都要費勁將腳從沙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