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多想,顯而易見,肯定便是他了。
提到這個蘇易,不得不令人關注。一個男人竟然能有一種漂亮的令人眩目的氣質,徐偉平對他實在印象深刻,於是忍不住問,“蘇易以前跟你有過一段?”
周盛不答反問:“你認識蘇易?”
徐偉平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被周盛覺察出來。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想了想,忍住心裡面的噁心,平靜的說:“田金海提過,你身邊有過一個叫蘇易的,他看一眼就硬了。”
周盛哈哈大笑,“他倒真是個色中惡鬼!具然肖想蘇易!死得還真便宜了他!”
徐偉平聽到他語氣狂傲,心裡極度不悅。田金海只不過意淫一下蘇易,周盛便說他死不足惜。自己差點被田金海強 奸,周盛卻責怪他咎由自取。徐偉平只覺彷彿在周盛眼裡,自己毫無尊嚴和人格,可以肆意批判指摘,只有把自己批得體無完膚,周盛方才感到快意和滿足。
越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越能顯出他的英明和偉大?徐偉平不能理解周盛的這種變態思維。
周盛看到徐偉平不說話,象是以為他吃醋了似的,指點他道:“你知道蘇易是什麼人?”
“嗯?”
“他當年也是經一個朋友介紹給我認識,那時他剛到A大上學,極聰明,也極不安份。金融管理唸了兩年他就退學,自己炒股票賺了三百萬。我又給他一筆錢,送他出國去。後來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了AG諮詢公司做市場調查員,實際上就是個職業掮客,專門做國際間商業情報的買賣,與商業間諜沒什麼區別。”
徐偉平吃驚的轉頭看向周盛。他腦海裡一下子充斥著那日與蘇易在茶室中會面的場景、餘瑞娟與蘇易的交情、餘瑞娟的說法、她又怎麼能認識蘇易?蘇易是否真是餘瑞娟的朋友?……
“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嗎?”徐偉平問。
“有,”周盛回答,“他現在就在A市。”停了片刻,一邊輕輕撫摸著徐偉平的背,一邊懶懶的感嘆,“這小子就是個狐狸精,一般人玩不轉他。”
“……一個商業間諜在A市能做什麼?”徐偉平試探的問。
周盛慢慢的在嘴角挑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跟我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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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偉平離開A市之前,到徐有樹家去找了一趟他。他終歸放心不下大徐,上一次大徐的言行讓他心裡直發毛,所以覺得有必要再去望望他,與他談談,順便再告訴他自己要離開A市一段時間。
周盛一開始說會在H市呆一兩個月,後來變成了小半年。徐偉平需要跟著他走,探聽到更多關於老餘死亡真相的線索。
徐有樹租住在城中村的廉價平房裡,與徐偉平年前帶著小維租住的環境頗為類似。徐偉平去找他,他不在,房門緊鎖。打他手機,不在服務區。徐偉平很納悶,大徐今天不是說好休息的嗎?
徐偉平於是繞到別的地方辦點事情,中間一直打他手機,都不在服務區。徐偉平右眼皮突然一陣陣跳得兇,按都按不住。他頓時感到心慌,擔心大徐是不是真得出了什麼事?或者做了什麼傻事?
都已經回到麗錦園,徐偉平始終坐立不安,心裡揣著心事放不下。晚上八點,終於抓起鑰匙,飛奔下樓,開著車徑直衝到了徐有樹租房的路口。
車子進不去,他便下車,走到徐有樹租房,還沒走近,就大失所望,窗戶裡仍舊黑著燈,等到確認房門上果真還是一道鐵將軍,徐偉平簡直心急如焚。他打徐有樹的手機,對方乾脆關了機。徐偉平焦急茫然的回到車裡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路口,期冀著會不會有那個高大寬厚的熟悉身影出現。
一直等,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徐偉平中間拔了無數個徐有樹的電話,通是通了,卻沒有人接。徐偉平都快要絕望了,差點要去驚動老陳找人了,忽然一抬眼,看到路口有個人從黑暗中走出,在昏黃的路燈下,沿著人行道緩緩獨行。
徐偉平立刻下了車,“砰”得甩上車門。那人也早已抬眼瞧見了他,微微翕動嘴唇,“徐哥。”
徐偉平見他好好的站在路燈下,原先的慌亂緊張頓時一拋而光,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午都提在嗓子眼,此刻立時落回肚子裡平穩下來。他一開始還是小跑幾步,後來放緩腳步,平靜的走過去,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