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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李奈特又花了一小時。鬼怪盤旋觀察但沒看到什麼值得報告的。

“再查一遍,”李奈特上尉要求道。他開始覺得出什麼問題了。阿富汗人死在這兒了?有可能,這就解釋了沒有熱訊號的情況。蹲在某個山洞裡?也有可能,可他會死在那兒,或者跑出來。那麼……

伊茲馬特汗催動暴烈而疲憊的矮馬跑下石坡鑽進森林,他實際上已經拉大了距離。羅盤告訴他自己仍在向北走,身下小馬的角度則表明他正在向高處爬。

“我在掃描你前方九十度弧形範圍,”熱像儀操作員說,“直到邊境。這個弧形裡,我能看到八隻動物。四頭鹿;兩頭黑熊,很模糊,因為它們正在很深的覆蓋物下面冬眠;這個像是隻打劫的山地獅;還有個單隻的駝鹿正往遛。在你前方大約四公里。”

醫生的極地服真好。矮馬汗流浹背似已近於力竭,而且明顯地表現了出來,而馬上的人則儘量附在馬脖子上促馬向前,他俯得那麼深,幾乎和這隻動物融成了一體。

“長官,”一個工程軍士說道,“我來自明尼蘇達。”

“把你的問題留給神父吧,”李奈特打斷道。

“我是說,長官,”他身後的雪餅臉說,“這種天氣裡駝鹿不會上山。它們是下到山谷裡找青苔啃的。那不會是駝鹿。”

李奈特叫大家暫停下來。這是個頗受歡迎的決定。他望向前方的落雪,完全弄不清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也許,又是一所與世隔絕的木屋,有個貓冬的白痴還有個馬廄。不管怎麼說,阿富汗人已經為自己搞到一匹馬而且正縱馬遠去。

前方四英里處,又回到密林深處,伏擊了萊謬爾·威爾遜的伊茲馬特汗自己也受到伏擊。那隻山地獅老了,要抓鹿已顯得遲鈍,但它狡猾,而且飢餓。它從兩棵樹間的岩石後撲下來,矮馬本該聞到它的,可那馬已是疲憊不堪。

阿富汗人首先意識到的是,有什麼迅捷的黃褐色東西撲中矮馬,小馬倒向路邊。騎手及時從馬鞍前橋的套子裡抽出威爾遜的步槍,在順馬的後胯滑下。落地,轉身,瞄準,開槍。

算他走運,山地獅是奔矮馬去的而不是朝他,可他失去了座騎。馬還活著,但頭和肩附近已經被怒獸135磅大力的利爪撕裂。馬起不來了。他開了第二槍為它解脫痛苦。矮馬扭曲著半躺在山地獅身上。阿富汗人沒注意,而那山地獅的身體和前腿已被壓在了矮馬身下。

他從鞍後解下雪地鞋,在靴子上套好,扛起槍,檢查羅盤向前走去。前方一百碼處有一道巨大的石崖。他在崖下略微避了一會兒雪。他本人並不知道,但這卻掩蓋了他的身體散熱。

“幹掉那頭駝鹿,”李奈特說,“我想那時一匹馱著逃亡者的馬。”

操作員又研究一下影象。

“你說的對,”他說,“能看到六條腿。他正停下來休息呢。下一圈他就完了。”

鬼怪的“破壞”角色由三個系統提供。最重型的是105mm的M102榴彈炮,那太強大了,顯得有點多餘。

接下來是40mm雙管加農炮,繼承自很久以前的瑞典防空武器——一種足以將建築和坦克撕成碎片的快速機關炮。鬼怪的機組人員被告知目標是一個騎在馬上的人,他們選擇了GAU…12/U格林機炮。這種恐怖火力射速為每分鐘一千八百發,彈藥25mm——直徑有一英寸,中上一發就足以叫一個人的身體打碎。這種五管轉管機槍的火力之密,若在足球場大小的地面上掃上三十秒,任何比老鼠大的東西都休想活下來。而老鼠,會被震死。

GAU…12/U的最大使用高度是一萬二千英尺,所以盤旋的鬼怪降低到一萬英尺,鎖定目標,開火持續十秒,向森林裡的矮馬屍體發射了三百發彈藥。

“什麼都沒剩下,”熱像儀操作員做了案語,“人和動物,都完了。”

“謝謝,Echo…Foxtrot,下面我們接手。”李奈特說。

鬼怪完成任務,返回麥科德空軍基地。

雪停了,滑雪板沙沙掠過新雪,儼然是在訓練有素的運動員操控之下前進,Alpha小組找到了小馬的殘骸。幾乎沒有大過人臂的碎片,但都是馬的,沒有人。除了一點黃褐色的毛皮碎片。

李奈特花十分鐘尋找極地服、靴子、雪地靴、鮑伊刀和骸骨鬚髮的痕跡。

滑雪板扔在那兒,但有一個是壞的。是小馬跌倒時壞的。有個羊皮套,但沒有步槍。沒有雪鞋。沒有阿富汗人。

還有兩小時天就亮了,現在的情況已成了一場競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