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極度勞累,再也沒有辦法從這裡跑出去。來呆吐號。
“阿爸,這邊的行屍還真是很多!”麻豆看到空地十週出現的黑色夜行屍,忽然說道。她少年心性,只覺得好奇,卻沒有半點畏懼之心。
夜行屍紛紛跳了上來,有的落在石頭上,有的落在平地上。清一色的黑袍,眼珠子泛白,殭屍牙都特別長,周身上下都散發著黑的屍氣,迎面吹來,正朝我們這邊飄來,幸好火苗上篝火燒起來,將黑色的屍氣燒掉。
我數了數夜行屍,一共有十三隻。每一隻都是嗜血成性的殭屍。其中最中間的那一隻,黑氣屍氣隱隱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紅色,身上的毛髮也好像鋒利一些。
我在二叔舒服裡,讀過關於殭屍的書籍,認出這中間的殭屍,乃是一隻血屍。
血屍的兇殘成性,在殭屍之中是出了名的!
阮滄海被一個全身灰袍的中年男子提著。
阮滄海手臂被夜行屍咬中,幸好被控屍人制止,才沒有丟失了性命。可蛇毒與咬傷同時折磨著他。傷口的屍毒開始快速地蔓延,阮滄海嘴唇已經開始變得烏黑,眼圈下面也呈現出濃黑的眼圈。
灰袍男子全身上下呈現出死灰色,雙眼陰鷙,腰間掛著一面小鑼,身形也很高大,手上佈滿了老繭。最令人難忘的是他的那種暗黑色的臉。這樣的臉,我在曾家見過幾回。
不用說,灰袍男子是苗地的養屍人,常年與殭屍打交道,這屍氣改變了他的膚色,所以才會呈現這種奇怪的顏色。
“麻兄呢?”灰袍男子問道,“他怎麼不在這裡呢?”
阮滄海還能站立,意識並沒有混亂,應道:“麻七兩被蟲王的援兵害死了,他們放蟲子出來把麻七兩吃得乾乾淨淨的,那邊還有衣服。”
灰袍男子目光看了過去,在空地中間認出了麻七兩的衣服,嘴巴翕動了幾下,久久都沒有說出來,一把將阮滄海給提起來,叫道:“你告訴我……人怎麼會沒有了……是食腦蟲吃掉的嗎?你竟然敢催動七兩兄身上的食腦蟲……”
灰袍男子知道阮滄海在說假話,也看出了麻七兩的死因。
阮滄海叫道:“我沒有辦法。麻七兩先生已經死了,鮮血沾滿了身子,食腦蟲不受控制。所以才會將他吃掉……要怪就怪蟲王他們……”
灰袍客臉色變化,心中陰晴不定。
阮滄海方才還囂張跋扈,可站在灰袍客面前,卻變成一個沒有招架能力的小孩,喉結動了幾下,卻不敢說話。
灰袍客罵道:“該死的蟲子!”
灰袍客從身上取出了兩個布袋子,直接丟到篝火之中。兩個布袋子落到了篝火上,發出一股腐臭的氣味。
正是食腦蟲。
有兩隻奄奄一息的食腦蟲爬了出來,正是一紅一黑,跑了兩步,就無法再動彈。
灰袍男子知道麻七兩被食腦蟲吃得一乾二淨之後,認識到了食腦蟲的惡毒之處,直接扔到火裡面。
“你……你……竟然把他們贈給你的食腦蟲丟入火種,你難道不怕……”阮滄海叫道,“我不信你不怕他們……”
灰袍男子笑道:“我怕個球啊……讓他們來找我……”灰袍客走了上前,到了空地之上,將麻七兩的衣服收了起來,在衣服裡面,還發現了幾顆大牙。
“這些蟲子,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為邪惡的蟲子,最為貪婪的蟲子。好好的一個人,只剩下……幾顆大牙……”灰袍男子將衣服與大牙收好,一時之間,眼睛通紅,竟然哭了起來。
我與阿九面面相覷,灰袍男子帶了十三隻行屍,看到麻七兩的情景,將兩袋子食腦蟲直接丟到火裡面燒死,又在麻七兩的衣服邊上痛苦起來。
灰袍男子哭過之後,站了起來,說道:“白骷髏,我對你講過,讓你不要插手,你偏偏要來。”
白師父道:“我看你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又怎麼會參與到這種陰謀裡面?”
灰袍男子笑道:“我既然是養屍人,就清楚殭屍的各種特徵。你雖然是世上罕見的殭屍,但我還是有機會有辦法對付你。”
灰袍男子沒有正面回答白師父的問題。
我盯著灰袍男子看了一會,問道:“幾天前在天師府,是不是你驅使了一隻夜行屍對付我?那個時候,我與夜行屍打過之後,明明奄奄一息,你本來有機會將我殺死,為什麼又收手離開呢?”
灰袍男子道:“你既然對付了我的夜行屍,再出手殺你,違背了我的原則。我與他們還是有些不一樣。”
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