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2部分

�掏慈錘�蛹餿瘛P睦錟侵滯此坪醯玫攪嘶航狻<熱皇俏ㄒ謊≡瘢�僭趺賜純轡乙參薹ɑ乇堋U庋�胱龐鍾幸凰殼崴紗油純嘀諧迤埔壞廊笨冢�ソサ囪��礎�

要在現在這種有點瘋狂的熱情中來這樣一次談話,對我來說非常困難。對我這樣一個人,她竟然能夠作這樣的投入,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那麼多長得還過得去的姑娘都從容地找到了歸屬,過起了安定的北美生活。張小禾要抵抗那種一切坐享其成的誘惑,這多麼困難,雖然她對我從來不說這些。那幾天我一直想找個恰當的機會提到這件事,甚至有意讓內心的沉重顯露在臉上,引她來詢問,但每次還不等到她開口,我就放棄了這種暗示。我想著在這溫柔之鄉能多流連一天算一天,我實在也捨不得離開。我想著怎麼才能打動她,說服她。我想象著和她說了這件事之後,在她驚愕之間,我突然一躍而起,撲到她跟前,頭頂著她的胸,雙腿趁勢跪到地毯上,伏在她膝上哭了,雙手拼命搖著她的身子,仰臉望著她說:“給我一點希望。我也理解你,只是你為我作一點犧牲也不行嗎?我心裡又少不得你,我人又不能跟你留在這裡,我這心都撕成一片片的了。”說著又把頭埋下去,伏在她膝上嗚嗚的哭,一會她膝上就是一片淚痕。我哭一會身子就抖動幾下,她的身子也隨著一顫一顫的。她拍著我的背又摸著我的頭說:“慢慢商量,慢慢商量,大家都再想想。”

這樣想著我還是心虛,覺得要說服她一點把握也沒有,就這樣一天天拖了下來。終於有一天,在那個週末的晚上,她突然問我說:“孟浪,早就想問問你了,你最近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事,你告訴我。”我說:“沒有。”她非常冷靜地說:“告訴我。”我說:“你也看出來了。”她警覺起來,兩眼直望著我,說:“有什麼話你只管說,誰跟誰呢。”這時我非常冷靜,冷靜得有點殘忍,這麼多天積蓄的力量都調動了起來。她看了我的神情,也嚴肅起來。我說:“張小禾,我們現在是這種關係了,可從心裡掏出一句話出來說,在加拿大這個地方,我不配享受你這一份感情,我沒有那麼大的福份承受。”

她疑惑地望著我,一種要在我的臉上看穿問題實質的神態,說:“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我把心中想過了無數遍的那些話,平靜地說了出來:“有一個事實你沒充分考慮過,就是,在加拿大,我這個人,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麼有能耐。我不是說我傻,我不傻,但我沒有優勢,語言、人種、專業,都沒有優勢。不能設想一個毫無優勢的人和周圍的人生活得一樣好,一樣的有生活自信,畢竟這個世界不是為我這樣的人安排的,我不能設想會有奇蹟發生。說到底我還不如那些打工的朋友,他們可以看著老闆的臉色十年二十年苦熬下去,我絕對不行。我自己也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裡站穩腳跟。如果我沒讀那幾句書呢,倒也算了,哪裡不是撈飯吃?偏又讀了幾句書,多了一點想法。一年年這樣拖下去,到猴年馬月也不能浮出水面!”

她臉色輕鬆下來,說:“說這麼多你有別的意思在裡面沒有?不用拐彎抹角的!那個舒明明來信了也告訴我,你們是老感情。”我說:“就不必要我以父親的名義賭個咒了吧。”她說:“臉上不要那麼嚴肅,嚇我!相信了你!別人是隻免子呢,想著自己是隻熊,你是隻熊呢,想著自己是隻免子。”她為自己的妙喻笑了,“你還是太敏感了點,文人。”我說:“說來說去你還是以為我有多st rong,真的是隻熊呢。你誤就誤在這裡,我並沒有象你想的那麼挺拔高大,你把我想錯了。”她說:“你可以寫東西,那不是你的優勢?”我說:“我的一點買賣都甩在這裡了。你說這點買賣能在北美混飯吃嗎?可以買房子嗎?可以帶了你到加利福尼亞度假嗎?這是商業社會,除了錢有溫度,燙手,其它都是冷冰冰的。老闆不拿你賺錢他會收了你嗎?用少數語種寫東西,屁也不是!”她說:“還有幾家報紙呢,不會去謀個職位?錢少點就少點,慢慢來。”

我苦笑一聲,把那天和紀先生見面的情況說了。她沉吟半響,說:“那再等機會。”我說:“看清楚了吧,我這個人!”她說:“那也沒什麼,我看的是你這個人,不是那些別的。”我說:“真的委屈了你。”她說:“不要說我,說你自己!那你怎麼想的?”我說:“我愛你。”她說:“你愛我。”我說:“我喜歡你。”她說:“你喜歡我。”我說:“我不願和你分開,一輩子也不願意。”她說:“你不願和我分開。”

我說著把頭伸過去,靠近她,燈光下她的臉色滑潤白嫩,光潔細膩,我真恨不得要伸手摸一摸。忍住了,我右手的拇指和